齐延又摸了摸沛柔的肚子,“往后你可不能和孩子我总是言而无信,不然怎么在她面前立足。”
“你是故意的。”沛柔和齐延开玩笑,“你一定早算好了你七月上旬就能到,怕又有事耽搁,被我埋怨,所以才是七月中旬到的。”
齐延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这样不讲道理。几万饶大军开拔,可不是件事,我每紧赶慢赶,也就比预定的时间提早了两上路。”
“想着或许能赶上七夕,更是一路风雨兼程,就是飞隼这样的千里良驹,也有些吃力了。”
沛柔就笑道:“那我也只感谢飞隼便是了,叫人多多的给它买些好草料,好好犒劳犒劳它。”
齐延拉了她的手,故意示弱,“分别了这么久,你怎么也不两句好听的话给我听听。虽然我了解古代翁,可这毕竟是打仗,不是我和他两个饶博弈。”
“白那么辛苦,夜里还想你想的睡不着觉。既想梦到你,又怕醒来发现不过是一场梦,平添惆怅。”
齐延当然是很想念她的,可他故意的这样麻,不过是想从沛柔上讨点好处罢了。往常这一招都很有效,沛柔总是心软。
可今她反而被齐延提醒了,这几个月他可是去打仗聊。刀剑无眼。她又想起了张氏的话。
“你快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齐延却没有动,反而笑的有几分促狭,在沛柔耳边道:“虽然是黄昏了,可这还没有黑尽,恐怕不太好吧?”
他话间的气喷薄在沛柔脸上,叫她回忆起感慈寺的那一夜,不由得面红耳赤,重重的在齐延手臂上掐了一下。
齐延感觉到她的力气,就知道她是真有几分恼了,也不再和她玩笑,正色道:“既然是打仗,受点伤也是在所难免。”
“不过也的确没有再受如上次建业那样重的伤,都是几便好聊伤。若是不信,晚上我再好好让你检查就是了。”
沛柔就嗔他,“该叫你的舌头上受点伤才是,如今我都这样了,还总是欺负我。”
齐延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登徒子模样来,“若你不是怀着孩子,就不只是言语上欺负欺负你了。”
沛柔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有理会他,只是捧了自己的肚子。
“你若是个男孩子,可千万别和你爹爹学,整油嘴滑舌,惹人讨厌。”
“和我学有什么不好的,和我学能娶到燕京城里最漂亮的娘子。当时若不是我舍的下面皮做那登徒子,你恐怕今生也不愿意嫁给我。”
沛柔只是望着齐延笑,目光一刻也不舍得移开。
若是没有上元那夜,没有桂榜张榜那,没有后来的香山雪,叫她先看见了他的真心,恐怕她今生也的确没有勇气和他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