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来谈去,能的话太多,可能一辈子也不完,干脆拜霖,结为了夫妇。
他们成亲的那一,话也还是不完。她望着他的一红衣,想起了南湖边的相遇。
“莫不是白娘娘化作了男儿,从西湖远道而至南湖,专门来骗我这凡间女子的——我偏偏又姓许。”
柯明叙笑起来,比从前的任何一个笑都要更明朗,“于妖精而言,西湖而至南湖并不远。便我是妖精,也不是为了骗你而来,是想一辈子待你好。”
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君子了些。洞房花烛夜,他才第一次吻她。他没有经验,她也没有,可他痴长了她十余岁,面皮却比她还要薄的多。
他那么聪明的人,年纪轻轻就成了状元,原来也有这么笨拙的时候。
夫妻做了许久,他才想起来问她,是如何识得他的。
毕竟燕京岁月,他从来很低调,不记得在哪里曾与她有过交集。而那时候的她要比他高调的多,光是为了一个齐元放,就不知道闹出了多少事来。
她识得他,是在他成为状元,打马游街的那一。
那一她原本无意于此,会上正阳门的城楼,不是为了看风得意的少年,而是为了找她的好友贞宁公主陪她抹骨牌。
她在城楼上站了许久,看着骑马游街的年轻的状元郎渐渐由远至近,朱雀大街上的少女不断的向他抛出手里的花,他却目不斜视,一心一意朝着正阳门走来。
快要经过正阳门的时候,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原来燕梁一朝最年轻的状元郎,长的是这样如玉的模样。她记住了,却也很快就没有再谈起。
永承三年她纵马于街市,出手制住她的惊马的那个少年在她心中的形象逐渐鲜活,上一年的状元郎的影,被她埋在了内心深处——原本就没想过还会有什么交集。
却没想到她慕过的少年一箭了断了她的思,递给她伞的状元郎,从单薄的一个剪影,变成了她的枕边人。
原来她识得她,也比她知道的要早。是在昭永十七年的时候,她自燕京去往江南,他在码头上看见了她。
那时候她还很,只有十岁,还是最淘气不让母妃省心的时候。那时候他就记得她了。
做了夫妻,只恨不能早些相识。若在那之后他们就已经认识,不必什么齐元放,或许他们不会蹉跎这么多年。
他好像也并不介意她曾喜欢过齐元放,尽管他是他的师弟。便是要他吃吃醋,也总是不能。
太光风霁月,有时候少了些乐趣,不过,她就是喜欢他。是他让她分清楚了迷恋和。
这么多年,齐元放他过的大约也不好。从前没见他多喜他的妻子,可是她过世了这么多年,他到底也没有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