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子又是另一个极端,嘴碎的跟榨汁机里出来的一样,整天端着一张假无辜脸,到处欺骗小姑娘,一看就是个不靠谱,她要是有个闺女,绝对不会让她嫁这么离谱的人。
所以她越想越着急,连亲妈都嫌弃的混蛋玩意儿,谁还能瞎了眼看上他们。
因为有安行渊在,就算家里没有女儿的也会想办法要到邀请函,都想借着这个机会搭上安家这条线。
这样一来,这次生日宴便带着一些商业色彩了,不过安铭意不关心这些,往年的那些狐朋狗友凑一块儿,都是纯粹去玩儿的。
今年也不例外,所以宴会上边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年轻的女孩子都是盛装出席,妆容精致,作为主角的安铭意却是一身常服,还睡眼朦胧。
连帽t恤,黑色工装裤,高帮帆布鞋,再加上他那一张极具欺骗性娃娃脸,活脱脱就是一个高中生。
安夫人还特地叮嘱他让他好好捯饬捯饬自己,见他那副没睡醒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去揪住安铭意的耳朵,“小兔崽子,你老娘的话你也敷衍?”
安铭意被他妈揪着耳朵一顿骂,他捂着耳朵,顺着安夫人的力弯下腰,试图减轻一下耳朵上的剧痛,一边疼得嗷嗷叫,另一边还不忘油嘴滑舌的陪着笑脸。
“哎呦,哎呦,菲姐你轻点,你手下揪的是你亲儿子啊……”
“童菲女士,你儿子耳朵要掉了……啊……啊轻点,疼疼疼……”
童菲听他鬼哭狼嚎的声音,没点正形儿,越听越来气,下手也越重,安行渊单手插兜,不急不缓的走到童菲身后。
看着自家弟弟的怂样,幸灾乐祸,心情愉悦的挑了挑眉,安铭意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安行渊的胳膊就开始干嚎。
“哥啊……我的哥哥啊……救命……救大命啊!!”
安行渊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庞清隽逼人,薄唇紧抿,漆黑深邃的眼眸清冷的看着安铭意,黑色西装裤管与锃亮的皮鞋间,露出精致的脚踝,宽肩窄腰,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就在童菲回头的那一瞬间,安行渊收起了脸上玩味儿的表情,一身黑色西装,清贵逼人,一本正经的喊了声“妈”。
安铭意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别人不知道,他可了解的很,这厮就是假正经。
童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虽然不尽人意,好歹没跟安铭意一样邋里邋遢的。
“带你弟去换衣服!”童菲拎着耳朵把安铭意交到安行渊手机,就去招呼客人了,安行渊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伸手接过安铭意的耳朵。
于是江稚一进门便看到了一样一幕:西装革履的总裁揪着一个少年的耳朵,那少年一手捂着耳朵,一只手掰着总裁的手腕,弯着腰跟在总裁身后,边走边嚎。
江稚瞳眸里亮晶晶的,这一对儿也很好磕,她已经脑补了一部百万字的小说了,作天作地奶乎乎的受和怼天怼地冷冰冰的攻。
安铭意是就是那个小作精,安行渊是那个收拾烂摊子的大冤种,现在这一幕就是闯了祸被教训的名场面。
江稚在边上看的就差拍手叫好了,江遇一进门就看到安行渊,也差拍手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