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也过去了不少人,没人给自己找事去扶她。她试了几次站不起来,坐在地上低着头抹起泪来。
“阿姨还好吗?”
一个温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接着,那姑娘弯下腰,扶住了她的胳膊,说:“地上凉,快起来吧。”
戚母抬起头,看见那人是喻芷。
喻芷坚持带着她去医院简单做了检查,等听到医生说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又把她一路扶出医院,要给她打车让她回家。
戚母这时候再看喻芷,发现她懂事知礼,温柔可人,耐心善良,怎么这些品质,在以前都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呢。
“孩子,是我对不住你。”戚母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她:“是我错了,我不该拆散你们。”
喻芷涩涩一笑:“伯母,过去的都过去了,就别再说了。”
戚母回到家,沙发上正坐着讨债一样的一家三口,听见门响,齐刷刷地一道扭头看她:“快去做饭!”
作孽哦。她心里哀嚎一声。当天晚上她做了决定,拿出手机拨通了喻芷的电话。
戚母骗喻芷说戚境一直都没忘了她,这一年来始终都惦记着她,还痛陈了自己的势利眼与虚荣心,说自己绝对不会再阻止他们两人交往。如果她愿意,等她跟戚境和好后,立刻就能带他们去民政局。
次日戚母骗戚境去了一家餐厅,算好时间后又带着流离过去那里吃饭,让她正正好好看见了喻芷和戚境在一起的和谐场面。
戚母添油加醋地说这两个旧情人怎么又旧情复燃了,果然是爱得太深无法割舍吗。
流离如她所愿,瞬间红了脸颊握了拳头,过去劈手给了戚境一巴掌,怒道:“我们完了!”
流离一家人走了,虽然临走时还诳走了戚家五十万分手费,戚父戚母却觉得这很值,什么也没有一个懂事知礼知羞耻的儿媳妇重要。
流离走后,戚境也闹过一段时间,绝食过一段时间,还好他对喻芷确实仍有情义,在喻芷的耐心照顾下慢慢地忘记了那个狐狸精,又在戚母的撺掇撮合下顺利跟喻芷重修于好了。
半年以后,二人领证结婚,在亲友见证下办了婚礼,从此甜甜蜜蜜,再无烦忧。
婚礼那天,流离从喻芷那里拿到了好不容易总算到手的怨念石,又找个空隙把一个红包交给了戚境,说道:“五十万,份子钱。”
戚境打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
他笑笑:“谢谢你。解忧事务所,果然名副其实。”
流离说道:“有事情再找我……不过,你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烦恼了。”
她转身而去:“再见,再也不见。”
教堂里,婚礼进行曲的调子欢快传了出来。流离刚透门而出,迎面看见师父正在外面闲闲站着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