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傅母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跟傅父一起灰溜溜地走了。
流离又去看陈妙财产情况,发现她手里真正剩下的只有钱包里的几十块零钱,和已经刷爆了的几张信用卡。
“你的钱呢?”
流离又使了个傀儡诀,紧紧盯着陈妙涣散的双目问她。
陈妙毫无情绪地开口:“谈澈有单生意要做,我把钱都给了他。”
“你可真是个痴情种。”流离撤了术法。
陈妙迷迷糊糊地倒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等醒来时,窗外天色已黑,她想起自己已有好几日没见过谈澈,想念得厉害,便拿过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一连七八个电话过去,那边都是无人接听。陈妙又气又急,兀自呆坐了会儿,最后换了衣服出门去寻。
陈妙在谈澈常去的一家酒吧找到了他,里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暧昧不清的灯光在谈澈摇晃不停的身体上切割出一条一条的阴影。
她不满地走过去拉了他一下,垫脚在他耳边大声说:“怎么不去看我!”
谈澈的脸瞬间黑了起来,十分不耐烦地抬眸看她一眼,肩膀一抬格挡开了她的手,转身要走。
陈妙不敢相信他竟用这种态度对她,赶紧拉住他胳膊,近乎讨好地道:“谈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顺利啊?你可以跟我说啊,我都会帮你的!”
谈澈十分不屑地冷笑一声,低头看她:“帮我?你还有钱吗?怎么帮我?”
他又要走,陈妙使劲地拉:“谈澈,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商量啊!”
她只以为谈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些年他对她那么好,她说一他从不说二,凌晨三点她说想喝口热汤他就能爬起来现给她做,现在突然变脸,定是如电视里演的那般受了谁人威胁或是身染恶疾,不得不离开她。
她越想越感动,朝他又走近了些,说道:“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谈澈却只是愈发嫌恶地看着她,说:“陈妙,别傻了,我接近你的一切目的,只是为了你兜里那几个钱。如今我都掏干净了,你凭什么还能把我绑在身边?我告诉你,我早换人了,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求你别再缠着我!”
流离已经打开手机对着他们录影,只见镜头里的陈妙瞬间淌下两行清泪,不停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是在骗我,你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妙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来不少围观的人,吵嚷不休的音乐都盖不住这边争论不休的两个人的声音。
无论谈澈说什么狠话,陈妙始终都认为那只是托词,他不可能是个爱钱的人,更不可能不爱她。她就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变幻不休的光线在谈澈脸上游来荡去,他甩脱不掉这无孔不入的光,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陈妙扒在他身上的一双手。
他渐渐开始颤抖起来,脸上肌肉都在微微地动,最后实在是无处可发泄,他忍无可忍地低喊了一声,抬脚揣在了陈妙心口上。
哐当几声,陈妙摔倒在身后茶几上,扫得一桌酒瓶滚落在地。她狼狈地抬头看着他,一时不太明白现在正发生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