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意哥有个特别怕的人,就是司医生。不管她在外面拽成什么样子,司医生拿眼神一瞟她,马上就变成乖巧粘人小猫咪。”
“你知道母老虎..跟小猫咪有什么区别吗?”
陈楚河的话显然深深刺激到了沈予夺。
认识温稚意这么久,对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流露出小女生的娇态,原来..这些通通都属于另外一个人。
看着他双眼通红,还要故作无事的样子,陈楚河都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
“其实..我觉得吧,意哥也挺喜欢你的。”陈楚河绞尽脑汁,想要安慰一下他,“你和司医生,你俩就..像那个白月光和朱砂痣!对!最后意哥肯定会选你的!别急!”
岂料,坐在他旁边的少年听了这话,并没有感到丝毫开心,而是扯起一抹自嘲的轻笑:“是么?可是我不想成为她的白月光,也不想当什么朱砂痣。”
沈予夺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旁边的陈楚河没有听清。
可是却被路过小树林的那阵秋风听的清清楚楚。
“我要她温稚意心心念念是我,心之所向是我,要她日日夜夜,眼里都只看得到我。”
少年站起身,对着陈楚河挥了挥手,身上一股子散漫与自由:“先走了啊,我得回去上课了。”
“得了吧,你那哪是想上课,你是想见温稚意吧你。”陈楚河嗤之以鼻。
直到沈予夺的身影走出小竹林,他才像猛然想起些什么似的。
“卧槽,我们是一个班的啊,等等我啊!”
等陈楚河一路追到班上的时候,就发现这两尊大神已经又坐在了一起。
只是中间隔着的过道,多少有点多余了。
温稚意头也不抬地做着题目,沈予夺百无聊赖地在桌上把玩着那瓶牛奶盒子,两个人好像相互影响,又像永不相交。
啧,真是痴男怨女啊。
陈楚河叹了口气,靠在了桌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老赵走了进来,他并不知道温稚意和沈予夺之间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两人只是都在专心做事,没有说话。
他招了招手:“温稚意,沈予夺,你们两个来帮我搬点东西。”
少女的笔尖停顿了一刹那,恍然有些失神,马上接上:“好的,赵老师,马上就来。”
沈予夺并没有答话,只是单手插兜,默默跟在了她的后面。
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地跟在赵老师后面,谁都没有说话。
赵老师不明觉厉,还有些好笑地调侃道:“哎呦,你俩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讲,就跟小情侣分手了似的。”
却没想到,这话却正中了二人的下怀。
本来就低的气压,又低了一些,好像要凝成实体化。
低情商的老赵浑然不觉,还以为是自己开的玩笑并不好笑,他乐呵呵地转头说道:“对了,小温,你们帮我搬完东西,顺便再去操场帮体育老师把上节课做仰卧起坐的垫子搬到体育器材室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