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折腾的浑身都在颤, 哪里还听得清他在说什么?他一说话就跟着点头。
姜玉堂满意了, 指腹从她唇瓣上挪开,又问:“那还敢说我吃补药吗?”
他说到这儿,简直是要气笑了。
腰腹往前一用力:“如果你不清楚, 我可以再表演一遍。”
沈清云被吓得不轻, 根本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只顾着点头。姜玉堂面色彻底黑下来:“你还敢说我是吃药!”
她如今哪里听得见他说的什么啊?没等他发作,彻底晕了过去。
看着昏睡中的人, 姜玉堂揉着眉心一脸无奈。他开口让屋外的人备水,又将她抱到床榻上。
赵禄拿着洗漱用具在门口候着,隔着一道屏风, 他道:“扬州传了口信来。”
自打太子下了扬州,朝中的事都落到了陆家手中。陛下掌管朝政如何看不明白?这几日便拖着不上朝。
之前因陛下不喜太子,朝中支持太子的人极少。如今马上就要年关,陛下整日不理朝政,倒是不少人又记起太子的好来。
姜玉堂之前还想过,这到了年关太子忽然下扬州意欲为何。如今看来,怕是早就算准了这一步。
“太子怎么说?”
他将沈清云放在床榻上,绞了帕子给她擦身。她生的白,浑身上下跟瓷娃娃一样。可如今上面星星点点的可不少,瞧着就令人怜惜。
赵禄站在外面,隔着一道屏风听见里面的水声。他隐约瞧见世子的动作,咂了砸舌。
跟了世子这么多年,没见过世子爷这么伺候过人 。
愣了半晌,随后才道:“太子说再过一段时日是赵府四老爷的生辰,让您亲自作一幅画,当做贺礼送去。”
赵家四老爷赵君山便是赵明珠的父亲。
赵君山是个书生,十几年前中了个举人,在京都只是个五品小官。之后下放泉州,也一直平平淡淡。
在官途上虽一直不如意,但因画的一手好画。年少时在藏书阁做守藏史,说是入了陛下的眼,有几分情谊在。
但之后,陛下忽然让人迁往泉州,且一去多年,谣言这才不攻自破。
姜玉堂拿着帕子的手顿住,太子手眼通天,知晓他会作画不足为奇。只是这赵君山才刚从泉州迁至回京,太子让他娶赵明珠,如今又让在他生辰之日送画,有那么几分示好的意思。
“知晓了。”姜玉堂眉心皱了皱,应了下来。
他放下手中的帕子,往床榻上看了眼。沈清云昏睡了过去,眉眼皱着,双腿还时不时的打着颤。
“怎么这么可怜。”
他抬手在她眉心上抚了抚,又碰了碰她的唇。指尖怜惜的在她脸颊上轻触了几下。
后又起身,从床头拿了个迎枕垫在她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