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有人因为我而死。”沈清云道。
张婆子看了她好久,总算是放开了手。
沈清云松了口气,立即过去给查看两人的伤势。伤口血肉模糊,有的地方已经化了脓。怕是只给两人涂了些药,之后就没再管了。
再晚来个两天,伤口继续化脓,就这么烧下去,怕是就要烧没了。
她拧着眉心,剪下四周的衣裤,耐心将伤口给清理四周已经腐烂的伤口。
屋内的气味难听的要命,张婆子站在门口看着,见她不是要走,松了口气。
等过了会儿也过来端水,递帕子,帮她搭把手。屋内安安静静的,只有猫时不时的呼噜声。
沈清云忙活了两个时辰,才将两人的伤口弄干净。庆幸的是这两个丫鬟都命大,没伤到骨头,吃了些皮肉苦。
“有救吗?”见她停下来,张婆子打了手势问她。
沈清云并不想回她,只是见她刚帮了忙,还是道:“算是有救吧,如果有药的话。”
只如今她这幅样子,连出一趟自己屋子的门都千难万难。又哪有机会给他们拿药?
“那怎么办?”张婆子似是知晓她会手语,又开始比划着问她。大概是之前没人看得懂手语,更无人与她说话,张婆子显得有些兴奋。
沈清云每日在她眼皮子底下过日子,并不愿意理会她。撇开头,不想再看。
身后的比划声渐渐停了下来,沈清云刚松了口气。张婆子又走到她面前,冲着她比划着:“我能出去。”
“你愿意帮我?”沈清云问她。
张婆子点了点头,又比划道:“我能试试。”看见她的脸,想到什么又道:“只能是治她们的药,不然我也会死。”
沈清云冲她道了谢,写了药方递给她,如今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这两个丫鬟再不退烧,她也无能为力。
张婆子出门后她心口一直跳着,待瞧见进屋的不是张婆子,而是姜玉堂后,面上的神色就冷了下来。
她就知道,姜玉堂没那么好心。
姜玉堂站在门口便瞧见她看见自己后脸色都变了。他眼中的神色暗沉了许多,径直走上前。
“侍卫们说,抓到你身边的婆子去给你买药?”他唇瓣勾了勾,语气带着嘲讽:“你倒是厉害,派个不能说话的人在你身边,你也能哄得人为你做事。”
姜玉堂开始听见侍卫们说的时候都要气笑了,这才几天,她就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
这还是个不能说话的。
“张婆子人呢?”沈清云想到他的手段,面色白了:“你怎么她了!”
“她坏了规矩,自然是在受罚。”姜玉堂低头去捉住她的脸,指腹在她脸上摩挲着:“是这张脸吗?哄的人人都为你生为你死?”
他眼神清醒,目光在她脸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