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堂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那下巴上的抓痕鲜艳又明显,还泛着血丝,可见是刚挠伤不久。
他犹豫着点了点头。
太子瞧见他那一脸尴尬无奈的模样,不知为何忽然笑了。他意味深长着道:“是猫就好,不是人就成。”
姜玉堂抵在下巴上的拳头放了下来,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太子没那么好糊弄,只怕是他在京都的一言一行,太子都知晓。
“臣知错。”
太子眼中得疏离感少了几分,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调:“人抓到了?”
从年前开始,姜玉堂为了个女子就弄得要生要死。近来又称身子抱恙,接连请病假。
他素来是个稳重的人,能让他如此的想来只有那一位了。
“抓到了。”姜玉堂跟着道。
他声音沙哑了许多,面上的神情也没那么柔和。再配上他那消瘦了的身段,不难猜出此事有多不顺。
“既是抓到就握紧了,莫要再让人再跑。”行大事者,自不能贪图儿女情怀,他之前一直是如此态度。只从扬州回来之后,心态倒是改变了许多。
姜玉堂既喜欢那个女子,养在身边也没什么。如今谁身边没个可心可疼的人?
“殿下放心,自然是插翅难逃。”他那院子派了两队人马日夜看守,沈清云连门都出不去,如何跑的了。
太子抬起头便瞧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他沉默了良久,忽而道:“若是一味地看守也没意思。”
他低下头,看着桌面上的茶盏。不知是随口一言,还是在教导他:“你若真喜欢那女子,就只能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
“就像是手握同一根绳,你若是一味的放纵,她便跑的你寻不到踪迹。可若是握的太紧……”
太子抬起头,笑着问:“你觉得会如何?”
姜玉堂垂眸,淡淡道:“会断。”
两人都不肯退让,到时候他与沈清云必定会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下垂着的手握紧,姜玉堂猛然抬起头。
“松弛有度,才会走的更远。”太子道。
“可……”姜玉堂喉咙翻滚着,唇瓣张了张。有几分无奈却还是道:“可若是臣一放松,她就跑了。”
沈清云这人狡猾的很,寻她一次都如此艰难了,若是再跑一次,他又哪里去寻?
姜玉堂想到这里,眼神之中尽是迷茫。
太子低头翻开手中的折子,道:“你把人关着,放在眼皮子底下了,表面是困住人了,可实际上你可舍得动她分毫?”
“心离你越来越远,你要来又有何用?试着放手,外松内紧,线在你手中人又跑的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