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林又回他,“新建的号。”
“给我打电话。”方西明直接甩过来一个号码。
“你这几天有没有受委屈？秦君城真他妈的有病,”方西明好不容易联系上了林又,提起秦君城还是有点来气，“你要是受委屈了告诉我，我带人去救你。”
“真没有,”林又哭笑不得，“再说了,我毕竟是半个秦家的人,你来抢人算个什么事儿啊。”
“操。”方西明骂了一声,又连忙闭上嘴。他在林又面前不说脏话。
“如果不是顾及这个，我早就去和秦君城要人了。”方西明咬牙切齿,又生了一会儿气，才冷静下来。
方西明沉默了一下，忽然有些歉意地说道：“又又，我有件事一直想向你道歉……”
林又有些惊讶，笑道：“你做了什么错事？这么郑重其事啊。说吧，我看看严重程度，再决定原谅不原谅你。”
“唉，我当初不应该拿对你那么严重的事情开玩笑、找乐子，”方西明语气难过，“如果我当初没有提出拿你交换的要求，秦君城也不会这样对你……”
方西明这些天反思自己，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法确实过分了。哪怕秦君城本身有问题，可是他刻意考验人性，这不就是某种程度上的玩弄感情、引诱犯罪、钓鱼执法吗？
那时候他不以为意，可是现在想来，他只顾着自己开心就不考虑别人的做法，实在是太恶劣了。方西明难过的想。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林又哭笑不得，“行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方西明闷闷地说道：“你上次还说我是渣滓……”
林又回忆了一下，骂了一句：“你做那事确实挺缺德的。什么事情都拿来找乐子，呸，亏你想的出来，好玩儿吗？而且上次你自己都承认这个形容了，承认的还挺干脆。”
方西明更伤心了，还是忍不住小声给自己辩解，试图在林又心中挽回一点形象：“你换个角度想想，我这也是仗义相助，要不然你还一直被秦君城做出的假象蒙在鼓里呢。你看，你这样一想，我的形象是不是一下子就高大起来了？”
林又都被方西明逗乐了：“就你理由多。算了算了，看你认错态度良好，不予追究。我收回我之前形容你的话，你就是……有时候脑回路太奇葩，做事全凭心情，也不至于坏。”
“嗯嗯，”方西明立刻又开心了，“那我们说好了，你原谅我了啊！之前我说做朋友，你不愿意……现在我也算是履行诺言放你走了，你现在总不生我的气了吧？”
“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太殷勤了，”林又琢磨了一下，“这是缺人带你上分了？”
“大佬求带！”方西明立刻接话，嘿嘿一笑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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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又又在家里宅了几天，和秦君城之间的气氛依旧没有缓和，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种莫名尴尬的气息。
林又最后不耐烦忍受了，还是去找秦君城谈了谈，表示假期快结束了，自己要提前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