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西明一愣：“你有别的安排吗？”
林又轻笑：“我想了很久，还是打算出国了。”
方西明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怒道：“你是不是想要避着秦君城？我……”他忍了忍才没说出来脏话，半晌才又叹了口气。
他现在再恨秦君城也没用，人都已经被他整到局子里了。
“唉，不全是因为他，”林又笑道，“我自己也想出去看看了，到处走走，开拓视野……主要是去申请读个研读个博，搞搞学术，我觉得也挺好的。”
方西明欲言又止，轻轻叹了口气。
他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林又。
“如果出去走走能让你更开心的话，就去吧。只是……”方西明轻声说道，“又又，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等到我功成名就？”林又笑道。
方西明叹道：“无论如何，我一直都在。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
林又看着方西明，忽而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方西明，你对我这么好，我差点都觉得你喜欢我了。”
夜风吹过，一时安静无言。
半晌，方西明才低声说道：“假如这不是错觉，你会接受吗？”
林又眨了眨眼，语气有些遗憾：“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方西明打断了。
方西明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说道：“行啦，逗你的。我说过我对朋友都很好的，你别多想。”
林又看了他一会儿，笑道：“唉，我也就是开个玩笑嘛。”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再不回去你们宿舍要门禁了。”方西明提醒道。
林又看了一眼表，立刻往宿舍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挥手：“怎么都这个点了，我先走了！回头再见啊！”
方西明笑着，看着林又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他渐渐敛去了笑意。
夜风微凉，路灯昏黄，星辰静谧。
方西明双手插兜，觉得这时候可能更适合来一支烟；可惜他不抽烟。他又开了车，也不能借酒消愁。
唉，还是回公司工作吧，只有工作使人快乐。
.
林又很快就出了国。
秦家花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才给秦君城脱了罪。方西明也尊重林又的意愿，没有再出手干涉这件事。
林又走的那一天，秦君城去了机场，在寒风里等了很久，才等到林又。然而他只是远远的看着，终究没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