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桌子上的气氛轻松自在起来。
凌爻啃完鸡脖子,吃口米饭问周雪云:“妈,我明天也想去生产队帮忙收水稻,和溪溪她们一起去捡稻穗,然后割猪草回来喂猪,可以吗?”
周雪云之前不让他往人堆里去,都是让他出去放猪,现在心态转变了,她冲凌爻点点头说:“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什么都问我,注意言行不做坏事就行。”
听了这话,阮溪接话道:“那肯定不会,崽崽乖得要命。”
周雪云听得一笑,只觉得小孩子间好玩,出声问:“你叫他崽崽啊?”
阮溪点点头,“我比他大了一岁,他叫我姐姐。”
凌爻立马接话道:“没叫姐姐,叫溪溪。”
周雪云看他一眼,笑着道:“怎么?叫姐姐还委屈你了?”
凌爻埋下头来吃饭,没再接这话。
看他这样,周雪云就没再继续说他了,又找着话题和阮溪聊了些别的。聊的自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轻松话题,哄小孩子开心一般。
吃完饭外面的天色也黑了,周雪云没有多留阮溪,叫凌致远把她送回家去。
凌爻却挤上来说:“让爸爸休息吧,我去送就可以了。”
周雪云想想他也是大孩子了,也就没说什么,叫他送去了。
凌爻和阮溪并肩往前走,心情和今晚的月光一样清朗。
和阮溪说着话,他在心里想——被困在这里好像也不是一件特别糟糕的事情。
把阮溪送到家门口,他看着阮溪进屋。
回去的路上他奔跑起来,让夜晚的山风灌满衣领,觉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一般。
月牙弯弯,银光碎碎,脚下的石头在唱歌。
次日凌晨起来,凌爻比以往每一个早晨都精神满满。
他和凌致远周雪云一起,喂猪喂鸡做饭吃饭,然后拿上镰刀戴上草帽,去生产队的梯田上集合,听队长安排,开始新一天的水稻收割任务。
他在田地里看到阮溪和阮洁,便拿着镰刀去和她们一起。
上午半天帮生产队收水稻,下午他又和阮溪阮洁去山上割野菜,然后瞅着哪块田地刚收完水稻,再挎着篮子抢在别人前头跑去地里捡稻穗。
拾稻穗的时候看到高海洋那一帮人,他们站在田埂上冲凌爻吆喝——
“喂!傻子!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啊?”
“你怎么成天跟女的一起玩啊?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男的?”
“你看他呆头呆脑看起来就像个女的,肯定以为自己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