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发胀的肚子,许母不可置信地说道:“我竟然吃了这么多?”
许裴昭看着空荡荡的盘子,隽秀的脸庞也染上薄晕。
从来没发觉过他的饭量也可以这么大。
安乐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她笑道:“不多不多,我就是按我们人数炸的。”
只不过她预估的自己能吃掉三根罢了……
但这话没必要说,说出来涂添尴尬。
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推着手推车出门。
和她一起出门的许裴昭不放心地看着她,连声问:“真不用我送你过去?”
安乐摆摆手,像赶扰人的蝴蝶:“你再不走去书院就要迟到了,第一天你就想被夫子惩罚吗?”
许裴昭紧了紧书本,心中有些后悔为何这么早复学。
若是等泰山大人那边稳定下来,能过来给安乐搭把手,那个时候他再去书院办复学手续也不迟。
不高兴在他脸上萦绕,他紧抿着嘴,不甘心地跟在她后头。
眼看着他已经路过了书院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安乐不得不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他。
“就这么不想去书院上学?”
许裴昭摇摇头,低落地说:“我去书院享清闲,让你一个人在外忙碌,我心中有愧。”
“你怎么是去享清闲呢?”安乐叹口气,柔声劝解这位闹别扭的小朋友,“我在外忙碌劳的是体魄,你在书院念书用的是精魄,我们都在为美好的明天付出劳动,谁也别嫌弃谁偷懒。”
顿了顿,她打趣道:“再说了,我还等着你考上状元,让我风风光光地做状元夫人呢。”
说完许裴昭没反应,她自己倒是先笑出声。
状元夫人啊……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说明她可能已经把他攻略完成,吃干抹净。
只是这份窃喜还没来得及多存在些时间,一道讥笑声从背后响起:“就他?他也能考状元?你是多看不起状元这两个字。”
安乐回头看去,发现来人略微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先前在书铺想欺负许裴昭的人。
她像防狼般看着秦仲言,抬手把许裴昭护在身后。
嫌弃的眼神将对方从头扫到尾,她砸嘴道:“瞧我这耳朵,竟错听有犬在吠鸣,仲言不会怪我耳朵不好使吧?”
一口老血梗到秦仲言喉咙,他讥讽的脸瞬间变得卡白。
颤抖的手指着安乐的鼻子,他张嘴大叫道:“你这歹毒的妇人,竟然辱我为狗?”
“停!”安乐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义正言辞地反驳,“我什么时候骂你是狗了?我明明在骂我自己耳朵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