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薄红爬上她的脸,杏眼睁得圆溜溜,带着光亮嗔他。
安乐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前面两句话都听得明明白白,怎么到了这句话他就没听到了?
想狠狠地踩他的脚,让他疼一疼,叫他涨涨记性。
可又怕冲动踩伤他,影响他远游。
圆润的小脸气得鼓起来,她瞪着他,踮起脚尖啄上他的唇瓣,红着脸大声吼道:“我说,你这回出去了,可不许乱看别的姑娘。”
只是她话音刚落,后脑勺被大掌扶住,许裴昭又急又猛地撞了过来。
他似凶猛的饿兽许久未进食,咬得又凶又猛,要将她吞噬。
比起昨夜的温柔缠绵,他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急不可耐。
等他松开她时,安乐只觉双腿发软,无意识往下坠。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搂入怀,她气喘吁吁地趴在他宽厚的怀里,听着隔了道墙的心脏在噗通噗通猛撞。
良久之后,安乐终于平静下来,她猛地推开许裴昭,转身钻进房间里。
要死了……
刚刚她还大胆的想着要把许裴昭亲晕,事实证明理论知识再丰富,实操/上手的时候,还是会出意外。
边恼她没出息,竟然因为一个吻双腿脱力差点摔下去;她边从柜子里,取出存钱的木匣子,把所有钱银倒出来,装进布袋子里。
追寻她而来的许裴昭,看到她拿着钱袋子,当即明白她是何意。
忙过去按住她的手,他说:“夫子说,此次游学由书院承担开支,我用不上钱。”
安乐抽出手反拉住他,将钱袋子珍重地放到他手心里:“出门在外哪里不花钱?你可别太抠门,叫人看了笑话。”
沉甸甸的布袋子压在许裴昭的手心里,也压到了他的心尖上。
手上这笔钱,是她日以继夜不辞辛苦挣回来的血汗钱。如今她却把这笔钱一分不留,全拿给了他。
胸腔里流过热流,烫得他心肝都在发颤。
他忽然在想,身无一物的他,真的受得起她这般浓重的情谊吗?
骨节分明的手锁紧,死死攥着布袋子。
许裴昭反握住她的手,极其隆重地向她保证:“我定会好好学,争取早日学有所成。”
就见安乐绽放充满信任的微笑,她肯定且坚定地说:“我一直都相信你会高中状元。”
*
“嘶!”
安乐失魂落魄地串着菜,不小心手指被铁签戳中,疼得她倒吸冷气。
观察她许久的安喜终于没忍得住,看了看厨房外轻点木炭的安老爹,凑到她身边小声问:“姐你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