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顾虑,安乐呵呵笑着:“若三爷是担心这件事,那便把心放回肚子里。”
她惬意地靠到椅背上,摘葡萄往嘴里放:“我既能教出漳州城里这帮人,我又如何教不得更多的人?”
“况且。”安乐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说,“现在店里这些人,只需再培训些时日,便能让他们奔赴各地去培训其他人,会烤肉的员工不就都有了吗?”
所有秦三爷以为的不可能,都在她三言两语下,慢慢变成可能。
但秦三爷也听明白了,若不是安乐手上没钱,无法支撑这么大的计划,恐怕她并不会找上自己。
手上拿着的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比他以往资助的任何一个手艺人还要赚钱。
怀着那份澎湃的心意,秦三爷将企划案拍到桌上:“需要多少钱你仅管报上来,爷别的没有,就钱多。”
“得叻!”安乐喜笑颜开,“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她又从怀里抽出另外一份企划案,递到秦三爷的手上。
秦三爷瞥了她一眼,心中热情冷下去几分,不阴不阳地说:“原来老板娘找我谈生意还藏着掖着。”
他夹枪带棒的话并没有让安乐恼火,她十分坦然:“先前不确定三爷是否投我的计划,我也不敢百分百地将计划托盘而出不是?万一三爷撇开我,自己拿着我的企划案去做,那我多亏?”
“你倒是机灵。”
说完秦三爷再次细看,这份手稿把如何培训员工、培训掌厨全写得清清楚楚,不需要安乐再多做解释,秦三爷也知道连锁店应如何生出。
看完之后,他无比庆幸在宁禾镇没有错过安乐。
安乐是谁?是他的财神爷,是他生钱的金母鸡!
秦三爷把两份收稿合在一起,交还给安乐:“你只需要放心去做,寻店铺、招掌柜之事交予我便是。只是你要教的大厨可有人选?”
安乐摇摇头,她的人脉极其短,根本不认识几个人。
秦三爷却说:“那便再去趟牙行,买些死契之人。若不是死契,我也不放心。”
这些东西安乐不懂,她乐得听秦三爷的安排。
两人相约明日再去牙行,安乐便回家去。
到了第二日,安乐早早起来去店里忙活完后,秦三爷的马车便来接她。
店里小二看着远去的马车,再一次来到柜台前同卢成八卦:“要不是咱们东家有相公,我真以为三爷对我们东家有意思。”
卢成扶住额头,他就不明白,怎么店里一个个都不拿他当外人,喜欢给他讲这些有的没的。
他拍拍小二的肩膀,淡漠地说:“去擦桌子,那边桌子还没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