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蛋液柱撞流入,安乐搅动打蛋器,让蛋液和奶酪糊糊融合到一起。
蛋液的腥味和奶臭味交融,这位到让安喜不舒服地捂住鼻子。
安乐看了她一眼道:“去冰窖里把淡奶油拿些出来,待会要用。”
安喜听话奔出去,不多时取了碗淡奶油回来。
安乐接过淡奶油,慢慢往淡黄色的奶酪糊糊里倒。
洁白的奶油慢慢融进奶酪糊糊里,留下一丝一丝的白色纹路,像是微风吹过湖面留下的涟漪,最终和奶酪糊糊合为一体。
筛入面粉,她拿着打蛋器在面糊糊里滑“之”字。
安喜第一次见这种手法,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像这样划,而不是打圈?”
安乐注视着碗中的奶酪,像是在看恋人般,柔柔地教她:“这样做是可以避免让奶酪糊糊过度打发,影响待会烤出来的口感。”
顿了顿,她说:“去,给姐姐把面包窑烧上。”
安喜像只雀跃的喜鹊飞到院中,得心应手地往面包窑里放柴火。
搅拌好的奶黄色糊糊放到旁边,安乐拿过她找铁匠定制的磨具。
往磨具里刷油,她再将糊糊过筛倒入磨具里。
要说最是可惜,大概是这个时代没有油纸可用,每回做甜品都只能靠刷油。
运气不好的时候,总会遇到脱模不利索,破坏成品的外观。
“姐,面包窑预热得差不多了。”
“来了。”
安乐小心端着奶酪糊糊出去,安喜已经打理好面包窑,只等她把面包糊糊放进面包窑里。
赌上窑口的那一刻,安喜立刻去端了张小凳子坐在面包窑前,静静等候开窑的瞬间。
以前安乐还会劝劝,让她别守在这里,但安喜却振振有词道:“我想见证奇迹,见证烤好的那刻。”
她亮晶晶的眼睛安乐曾经见过,那是上辈子她初学厨艺时,眼神里的光亮,因此安乐也就随她去了。
趁着这个功夫,安乐到大厅里,接手卢成没做完的事。
一笔笔帐合算过去,时间也一点一滴的流逝。
等到了要开窑的那一刻,浓郁的奶香再次氤氲满整个烤肉店,外面的行人纷纷侧目,往店里看。
经过多番询问,他们已经知晓,烤肉店的东家安老板没事便喜欢做些诱人的吃食,想花钱买还买不了,看她心情在店里限量放食物盲盒。
将最后一笔账核算完,安乐放下账本,去后院开窑取芝士蛋糕。
用铲子将磨具取出来的时候,蛋糕的表皮已经变成了焦褐色,安喜看到后惊呼连连,脸上布满可惜:“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早些去叫你,也不至于让面包都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