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闷不做声的安老爹慢慢放下烟杆,良久他才说道:“我在漳州城找了份替人看门的活计,刚和人说好,走不了。”
无功而返,回去这一路安乐都忧心忡忡。
晚上睡觉时,她翻来覆去无法安睡,睁着眼睛看着房梁。
“睡不着吗?”
许裴昭将她揽进怀里,下巴低到她头上。
伏趴在他心口,她闷闷不乐:“为什么爹和娘都不愿意跟我们去京城?他们在漳州城也是举目无亲,不如跟我们一起去京城,也好有个照应。”
一想到明日就要同他们分别,安乐心里就难受得紧。
她从没想过,往后的日子要和他们分开过。
安抚般亲亲她发顶,许裴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们不愿去也不打紧,若本次春闱我有幸高中,届时朝廷肯定要安排我赴任,到时候我们再把他们接到身边好不好?”
“也只有这样了。”
她闷闷地回答,依旧不高兴,手指无意识地在他心口上画圈。
突然手被他抓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与他便调了个方位。
灼热地呼吸撒到面颊上,他暗声道:“既然你还不想睡,那我们做些别的事?”
“好困好困,我这就睡!”
说完她立刻闭紧双眼,生怕他来真的。
“呵……”
低低的浅笑,在笑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依旧闭着眼睛,轻轻推了推许裴昭。
许裴昭顺势侧躺回去,重新将她搂紧怀里。
抚着她如瀑布般的长发,轻声道:“睡吧。”
第167章
天刚蒙蒙亮,镖局就派人来接安乐和许裴昭,准备等城门一开,他们便出发。
安乐和许裴昭同许母道别后,坐上镖局的马车,慢慢驶离这座繁华的城市。
这一路天亮就走,天黑才歇,走了大半个月才到京城。
当看到城池的那一刻,安乐差点没哭出来。
只有天知道她这一路走来,过得有多不容易!
镖局的马车不比秦府的马车,防震做得极差。
出发的那天还好,从第二天开始,她便受不住路途奔波,从漳州城晕车到京城。
许裴昭拿过水壶喂到她嘴边,眼中满是心疼:“喝点水。”
安乐虚弱地推开水壶,她感觉喝下去又会吐出来,还不如不喝。
脱力靠着他,她小声控诉:“等到了京城,我们一定要去买辆不那么晃的车!”
他紧拥着她,情绪翻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