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他绷紧了天鹅颈,那凸起的喉结暴露在空气里,慢慢地滑动。
光洒在上面,她眼尖瞧见,喉结最高点上,有颗血红的小痣,异常夺目。
“咕噜——”
她没忍住吞咽口水,又慌忙去看许裴昭,发现他并没有察觉。
他躺在那里,嗓音突然变化:“乐乐……你想不想报复回来……”
“啊?”
安乐懵了半秒,傻愣愣地看着他。
他寻着声望过来,隔着红绸同她对望:“现在……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乐乐……小乐……”
恶之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在迷惑身畔的旅人。
沁人心脾的香气瞬间夺走旅人的意志,她像是被牵引住了,慢慢趴过来,低头轻嗅花儿的芳香。
旅人伏在恶之花的上方,红着眼睛盯着花儿。
眼看他被束缚的双手青筋暴起,想挣脱却又挣不脱,被勒出道道红痕,布在脉搏之上。
掌控全局的她,终于明白了昨夜他是以如何的心态实施酷刑。
不是羞辱,是看心爱之人臣服的愉悦。
荒唐之后,虚脱的小人想给他揭开绳索,可手臂战栗,实在没有力气。
“我好累,你等我歇息片刻再给你解绑。”
“不用。”
他话音刚落,就见他右手松开绳索的一端,动了动两只手便挣脱开来。
沉默地看着他坐起,而后去解束缚脚腕的绳索。
这下安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方才不是他不能挣脱,而是他不愿挣脱。
只是因为她昨夜那些话,他便换位让她尝试,让她在实践中明白他的心意。
心脏像被放到温水中浸泡,又暖又胀。
解开绳索之后,许裴昭回过身便见她眼中情绪翻涌。
她突然扑过来,紧紧地抱着他。
“对不起,我昨晚不该那样乱说,让你伤心了。”
揉揉她的脑袋,轻轻揽着她:“傻瓜,你在我这里想说什么都可以,不用道歉。”
他越是这样说,安乐心里越不是滋味。
直起身,她捧住他的脸,神情认真:“许裴昭,我爱你。”
“嗯,我知道。”
她若不爱他,怎会过的那么辛劳?
人世间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所爱之人,恰好也是相爱之人。
安乐笑着朝他压过去,和他贴贴。
*
“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