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得很快,他给安乐诊脉后,看着房中人欲言又止。
许裴昭看他吞吞吐吐,急火上心:“很严重吗?”
他去参加考试前,她都好好的,怎么才离开几天,她就莫名其妙生病了?
大夫对许裴昭说:“能让其他人离开吗?有些话,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心中虽然焦急,但他依旧按照大夫的意思,让其他人都出去。
外间只有大夫和他,大夫附到他耳边,单手捂着,防着声音传出去。
听完大夫的话,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里间。
看到他逐渐僵硬的身体,大夫拍拍他的肩膀,并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罐子递给他:“虽说事已至此,但还请公子掌握方寸才是。”
冰凉的陶瓷罐入手,凉得他打了个机灵。
半响,他从怀里摸出银子交给大夫,低声叮嘱:“劳大夫跑一趟,此事还请大夫守口如瓶,莫要传了出去。”
大夫背起药箱,习以为常地说:“公子放心,为医者当为病人守秘。只是公子也切莫担心,十有八九的孕妇都会出现这种症状。”
等大夫离去,房间恢复静谧,许裴昭握紧手中罐子,走向房门。
年芳瞧见他出来了,担忧地问:“东家她……”
“无事。”
他垂下眼眸,轻声说道:“你们都回去吧,今天我照顾她就好。”
“可……”
未说完的话梗在嗓子眼里,在他沉沉的目光之下,年芳点点头,不敢反驳。
离去前,许裴昭像是忽然想起来,他说:“再劳你把净房的水温着。”
年芳不疑有他,点头道:“好。”
转身回房,软榻上的安乐无人看管,已经掀开了被子,紧贴着软榻上的小几贪凉。
绯红的小脸上,发丝凌乱。她无意识地拉扯领口,露出雪白的锁/骨。
昔日锁/骨上的小窝窝,因为这几个月的光景,逐渐被填满,但在许裴昭眼里,却又多了几分别的光彩。
他走过去,穿过她的膝盖弯,小心将她抱起。
忽然腾空让安乐意识稍稍回笼,她睁开朦胧的眼睛,抬手勾住他脖子,埋头过去。
行走起来有风,凉凉的风打在她脸上,让那股燥热感稍稍褪去。
她倚在他耳畔,气若游丝地说:“阿昭?”
“嗯。”
后背触及到柔软的被子,她才知晓是他将她转移到了床边。
她艰难往里翻身,抱着充满书香气的枕头,深吸一口。
淡淡的书香气却勾得她辛总燥意更甚,她烦躁地将枕头丢开,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忽然旁边凹陷,是许裴昭靠了过来。
肚子被他熟练地揽上,他亲亲她的发顶:“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