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快听听,看看那人到底是谁杀的,我们可得离杀人的歹人远一些。”
“……”
围观民众嚷嚷声不小,传到卢成这里,他暗暗勾了勾嘴角。
捕头带着他进去,刘哲看到堂上的他,头都大了。
要不是碍于在公堂之上,他真想问问卢成,为何要在这个时辰给他添乱。
刘哲道:“你且有何冤屈,速速同本官说来。”
卢成说:“几日前,我曾到赁居去买下昨日发生命案的宅子,签下契子之后,赁居管事以他有事为由,推脱同我来顺天府办理过户手续。我因和赁居管事多次买卖,信任他不会欺瞒我,便由他拖延时间。谁曾想,昨日出事之后,我再去赁居找他们同我来顺天府佐证,他们居然谎称宅子与赁居无关,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刘哲瞬间明白卢成今日为何这样堂而皇之地上公堂来。
他压下眼中暗色,缓缓道:“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是在赁居买的宅子?”
卢成又从怀里拿出盖了手印的购买契约,双手奉上:“此乃赁居同我签订的契子,还请大人过目。”
刘哲拿到契子,一目十行扫过。
是合乎规矩的契约,毫无半点差错。
刘哲道:“你且回去等候本府消息,本官立刻差人去捉拿潜逃的赁居管事。”
“多谢大人。”
从顺天府出来,卢成绕到茶楼后门,躲着旁人摸到安乐所在的包厢。
他敲敲门,得到年芳的回应后推门而入:“东家,办妥了。”
安乐将装了糕点的碟子递过来:“辛苦。”
她也捏着块糕点,望着少了个人的街角,略带深意地说:“打草先惊蛇,不知道蛇接下来想怎么咬我呢?”
年芳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看看安乐又看看卢成,默默坐下不敢说话。
*
太子府。
宫女走在前头,带着岑夫子急匆匆地往里面走。
这里和多年前一样,一砖一瓦都不曾变过。
他被带到偏厅,太子早已等候在厅内。
在见到岑夫子的那一刻,太子眼眶立刻红了,他站起来扶手对岑夫子行礼道:“多年不见,太傅可还过得好?”
岑夫子侧过身,不受他这一礼:“见过殿下。”
太子尴尬地立在那里,像个孩子般无助地看着岑夫子。
只是,岑夫子依旧冷冷地站在那里,像是感觉不到尴尬般,太子眼中的欣喜褪去,只留下星星点点的哀思。
岑夫子说:“殿下今日让靖邬传召老夫,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