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换不来身后人的怜惜,反倒是激起了他恶作剧的心思。
耳侧忽然靠近一道热息,他故意说:“那小乐可要注意,这只隔了一道墙……”
伴随着他的话,是驻军扒寨,收拾好所以的行囊,做最后的背水一战。
脚步声越来越近,抓在窗框上的那双白皙的手背青筋四起。
不知何时,指甲深陷进木头里,戳出一个个月牙。
而她僵硬得像块紧绷的石头,浑身都在发抖。
不敢控诉他,怕另一种不适宜的声音抢先出来,让外面的人听见。
热泪盈满了眼眶,瞬间坠落下去,砸在许裴昭的手背上。
即将获得胜利的军队,忽然停下搏杀,并带着刀刃有序退离城池。
脚步声渐远,他小心翼翼地掰正她,看到她眼泪簌簌直落,心里揪痛。
“别哭了。”
指尖抚过她眼睑,俯身拥住她。
知道院外无人了,安乐这才敢放松,“啪”地一声,一巴掌糊他背上。
“坏。”
“嗯,我坏。”
他毫不犹豫地承认,小心探过手去,把窗户拉上,遮住偷窥的月亮。
又掐着他的腰狠狠地拧,她继续控诉:“你明明知道,只有我们俩的时候,随便你怎么折腾我从来都顺着你,刚刚还有外人,你怎么敢?”
要是她真不小心喊出不该喊的,明天出去还叫别人怎么看她?
“我错了。”
他认错极快。
等她哭够了,他才说:“每天夜里都会有个人从外面过,我问过总管,是住在附近的聋哑人,夜里出来收夜香。”
所以,哪怕是她没忍住,其实外面那人既听不见,也不可能说出去。
听到他的解释,安乐又锤了他一下:“你就是故意吓我。”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慢慢拉开两人间距离,他低头亲吻她鼻尖。
他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听见她的声音?
别说是听,就是想他都不允许。
她是他的,无论哪里都是,他不会让任何人有窥视她一分一毫的几乎。
“不想原谅你。”
安乐气得踩他一脚,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般恶劣。
多坏的人啊。
就为了欺负她,故意骗她,故意吓她。
刚刚她真被吓住了。
谁知他却蹲下身,抱住她的膝盖弯,像抱小孩那样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