谴责。
顾盼收声留步,尴尬地扶着桌子,喘了两口气:“两位,下午好。”
林继桥的视线停在她脚上,“你没换鞋。”
顾盼低头看了看,又看了看许安易,一脸难以置信,“你居然还记得换鞋!”
“出去!”林继桥冲她丢袜子。
*
“美剧里挺常见的,p……”
许安易流利接口:“创伤后应激障碍。”
顾盼怪异地盯了她一眼,放下喝了一半的水,上面写着“顾盼用”。
“你知道?”
“美剧里挺常见的。”许安易把凉水杯推过去,“看着挺像。”
远离原来的环境,不与外界接触,木然,淡漠,公寓就是她的堡垒。
顾盼观察到的症状应该更多,但她今天所看到的足以说明问题。
“我不知道。”顾盼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才刚刚舒缓的神色再度紧张。
“不知道什么?”许安易表示疑问,“成因吗?”
“我只是从医生那儿听说了这个名词,具体成因我从来没问过。我不是心理医生,所以我尽可能不乱来。我找过医生,可是她除了我谁也不见,哦,现在多了你。上次我找了人来,只是想让她跟别人聊聊天,结果她把门锁了,后来一个月都没接过我电话。”
单从外表看,顾盼比林继桥还狼狈。
她躺在沙发上,披散的长发落到地板上,“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许安易谨慎地没有说话。
“等来了发现没想象中那么可怕,又忍不住去脑补更可怕的那天。”顾盼说,“这一路上,我都在犹豫要不要报警,但我知道报警没什么用。人走了,警察来收尸。人没走,警察走了她可能再也不会见我了,又或者,我也不会再见她。”
“盼盼……”许安易在她上方晃了晃手,“你以前是不是也……”
遇到过类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