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对,许安易指向卧室,林继桥小心点头。
关门时虽然发出点声响,然而专注争论到底哪方过错更大的两人压根没留意。
“……那你,其实一直是清醒的?”林继桥低着头,指节绞得发白,“你没喝醉,只有我喝醉了?”
“是啊,卷毛小酒鬼。”许安易靠近她,吻上她汗湿的额头。
林继桥瑟缩了下,“还是该怪我。”
“怪你醉酒之后过分可爱?”
林继桥脸一红,接着眼睛和鼻头也跟着红。
三年呢。她想。算上这半年,三年半。她不敢相信酒店里发生的一切是事实,她以为是许安易酒醒了人走了,却没想过问她。
陈溪抓住了关键点,她找出许安易的联系方式根本不难,可她一次都没付诸过行动,只是固执乃至偏执地认为是两个酒鬼狂乱一场,然后酒醒人散,各不相干。
不对不对,她是想有关系的。
之所以不去找,是害怕找到许安易会被对方当成变态跟踪狂,然后报警,然后申请解除婚约,然后……
虽然事实证明这是她自己的胡思乱想,但她还是没法高兴。
最让她难过的是,许安易清楚知道她离开了。
“桥。”许安易及时出声阻止她钻向更深的牛角尖,“那次的事,我有很多做错的地方,你怪我吗?”
林继桥茫然地问:“你做错什么了?”
“先不管我做错什么,你怪我吗?”
林继桥猛摇头。
“那你也不要怪自己,你有怪自己的时间,不如想……”
外面那两人嗡嗡的说话声不知何时停止,许安易察觉到什么,食指放到唇前嘘了声,轻轻走到门前,一下子推开门。
“哎哟!”
“日哦!”
猝不及防的两人一个捂头一个捂下巴,四眼泪汪汪。
“今天谢谢两位做见证,后面……”许安易似笑非笑地指向北边,“请。”
陈溪磨磨蹭蹭,顾盼也踮着脚看林继桥,后者好像突然想起自己还有社恐这回事,躲进了工作室。
见状,许安易问:“你们买那部电影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从褚兴嘴里套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