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追随沈逸矜的视线里,不等他走近,闯进来一辆车,停在了劳斯莱斯前面。
沈逸矜停下脚,那身冰冷漠然的白像是忽然暖开了似的,朝那车里的人笑了下,拉开副驾驶的门,收了伞坐进去。
祁渊额上碎发,眉间,鼻尖,乃至下颌尖上都挂满了雨滴,眼神犀利又空洞,像柱冰雕伫立,脚上再迈不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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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闻哲语看着后视镜里渐渐拉距成小点的劳斯莱斯,冷哼了声:“矜矜,好样的,千万别对他心软,这种人不值得。”
沈逸矜没接话,低头看了眼沾上泥点的裤管,又转头看去窗外,说:“先去一趟医院,药吃得差不多了,去仙溪镇如果呆一个月的话,可能不够吃。”
闻哲语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要不要和许医生约一个深度治疗。”
沈逸矜摇头:“不要。”
闻哲语单手离开方向盘,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想到了什么,说:“如果你不喜欢许医生,那我们换一个医生。”
沈逸矜还是摇头:“我没事。”
前方出了山林,一片开阔,雨也小了很多。
沈逸矜说:“有些事靠不了别人,相信我,我能自己好起来的。”
闻哲语点头,鼓励道:“那是,我们矜矜是最棒的。”
沈逸矜笑:“哥,你别这么夸人行不行?我不是小孩子了。”
闻哲语仰头,笑了下:“矜矜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是大孩子了。”
沈逸矜:“……”
翻了个大白眼丢过去。
到医院,没想到许医生不在,只有一个实习医生代坐班。
闻哲语给许医生打了电话,才得知对方去了外地交流学术,要过两天才回来,而他和沈逸矜的机票已经订了明天飞枫城。
这下有点难办。
许医生电话里说:“如果急的话,我可以授权给我学生开药方,她叫祁时梦。我信任她,你们也可以信任她。”
闻哲语想了下,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便答应了,把手机转交给了祁时梦。
祁时梦原本嘴里嚼着口香糖,代坐班的任务就是刷手机,看小说,对人回复:“许医生不在,有事请过两天来。“
这下接过手机,听许医生说了几句,立马端正坐姿,拿了纸巾悄悄吐了口香糖,表情认真了起来。
她开了电脑,输入沈逸矜的就诊id,调出她的病历,在新的记录里按许医生说得一个个敲上字,写下药方,打印出来。又拍照给许医生,确认没问题后,代他签下了名字。
闻哲语接过处方看了看,指着医生签名那,说:“请把你的名字也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