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不应该小女儿心态的,她现在不是姑娘家,她是公子哥,不应该扭捏作态,伤了景王的。
“咦!老远闻见血腥味就过来了!没想到这么热闹?”许宴笑盈盈走出了后门,“是来送诊的么?那就入府吧?这位算是我的病人,还不快帮帮这位受伤的公子。”
许宴推了严修洁一把,朝她眨了眨眼,严修洁回看他赞许点了点头。
走到宋翰墨身边,与祝虎一同把他架了起来,宋翰墨硬要抽回自己的手臂。
严修洁死死抓住没放,斜了他一眼,沙哑的声音服了软:“别闹了!小心伤口!”
“哼!”宋翰墨没好气狠狠盯着严修洁黑乎乎的脑袋,注意到她白皙的脸颊。
想不通,严大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胸口居然那么健壮?!好生奇怪。
进了严府,包扎好后,宋翰墨躺在床上,他左手摩挲着右手小指,眼睛半睁半闭看着帐顶发呆。
“王爷,您的香囊。”虎子进门,把香囊放在宋翰墨枕边。
瞄了眼香囊,破了两个洞,沾了血,带着血腥味。
不想要了。
不过想起香囊中的三竹消息,宋翰墨默认了。
严修洁站在窗外见到宋翰墨盯着香囊良久还是收下了。
即使变得破破烂烂,他也不忍心丢掉啊……
落寞转身见到拿着书的许宴,“这位公子是大人好友?”他问。
“……不是,他是景王。”严修洁摇摇头,“许大夫为何问这个?”
“原来是王爷啊……难怪他身上有许多陈年暗伤。”许宴双手背在身后,顿了顿道,“刚刚那一刀刺得挺深的,伤到了骨头,他居然还和没事人一样。我心下奇怪,发现…王爷好像比常人更能忍痛。”
“何意?”
“身体承受的十分痛,他只能知道其中三分。”
“这不是好事么?”
许宴摇了摇头:“像刚刚,王爷明明伤的挺重,不过他自己并不知晓,还擅自行动,拉伤了伤口,这样便会更严重。
人啊,只有知道痛了,才会知道要停止加重痛的行为,里面那位是个不知痛的。”
严修洁心中有些惊讶,许宴摇了摇头,又捧起书,边看边走开了。
她正出神,祝虎走了出来,见到屋外的严修洁,行了一礼:“严大人。”
严修洁问道:“景王为何这么早就回上京了?你们为何这般打扮?”
“这…小的也不知道,这次去威南山的那天王爷就说他心里不踏实,在威南山过了仪式,回来路上也是赶急赶忙的。”
祝虎边说边看了眼严大人,身着蓝色小厮服饰,显得他越发瘦削了。
严大人从小便是上京才子,久居官场,只是站在一边,便让人心生敬畏。祝虎想到一话“腹有诗书气自华”,自觉很适合严大人。
见他还是不动声色,祝虎犹犹豫豫又道:“王爷今日一早就往上京赶,连王府都没回,就来找大人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