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皇上斜眼看了看他。
第二日,正月初一,宫中一早便驶出一辆马车,直往景王府去。宣读完圣旨后,长恩尖着嗓子,冷眼看着脚下跪着的人,说:“接旨吧。”
祝虎缓慢抬起双手,颤抖着接过秘旨。两行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溅出两朵花来。一朵接一朵,渐渐消失不见。
宋翰墨一直在宫中静养,到了傍晚才被允许回府。他倒是见到了喜气洋洋的景王府,门口挂上了两个红色灯笼,门前散落着鞭炮的红碎屑,还早早点了灯。
祝虎领着一众小厮,穿了红色的衣服在门口等他。宋翰墨眼底带笑,回到房中休息,祝虎递上两张贺帖,他接过看了看,是管文阳和许宴送来的。
管文阳就是些新年快乐的贺词,许宴倒是字里行间都在提醒景王不要把别心楼的宴席给忘了。
别心楼!他真给忘了,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祝虎,宋翰墨清了清嗓子道:“虎子,你现在去别心楼订一桌席位吧。”
还等着祝虎发牢骚的宋翰墨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再看虎子他眼睛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魂不守舍的。
“虎子,虎子,”宋翰墨又喊了两声,祝虎才反应过来。他咧了咧嘴:“怎么了王爷?”
“你有空就去别心楼订一桌席位。”
“……”祝虎眼里有着明显的惊讶,最后倒是笑了:“王爷是又馋了?好,小的这就去。”
宋翰墨:???
看着祝虎退了下去,宋翰墨放在椅上的手指敲了敲,祝虎他今天怎么这般温顺?
奇怪看着项颖,项颖耸了耸肩。她没有说话,倒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破布包着的东西递了过来:“有重兵把守,若不是我去,恐怕取不出来。”
“麻烦你了,辛苦了。”宋翰墨接过,只是摸了摸,没有打开,眼里一片深沉。
“没办法,愿赌服输呗。”
和项颖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宋翰墨决定让项颖出去,在上京转转。
祝虎出了门,无视小厮们眼里的探究,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他冷静打开今早拿到的圣旨,读了一遍又一遍。
手放在惨白绸缎上,独自一人的房间内,处处冰冷……算了算他还有半月的时间。
呆愣许久,祝虎换了身衣裳,洗了把脸,出了王府。他先是去别心楼定了一桌宴席,别心楼的掌柜看了看账本,说景王正好排到了元宵节那天傍晚的席位。
祝虎眼里有些欣喜,却是醒了醒有些酸涩的鼻子,黯然道:“那很好。”
接着他又去了趟太尉府。本来只想询问宿云小将,王爷为何会受伤。未曾想,还见到了太尉江大人。
从太尉府出来,他手上拿了一个马球槌,太尉说,是赠予景王的赔罪礼物。之后,又是到了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