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礼部一部分官员还在呼号:“这不合礼法啊,陛下!”
为什么管宰相会违背伦理道德支持陛下夺情?
为什么会突然有一份万民请愿书,支持陛下夺情?
她想不明白,她很委屈,心中很痛。
母亲弥留之际的话还在耳边:“果果,一定要走……”
她没有实现母亲的遗愿,她没能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咬紧牙关,回望宫门,严果有想过丁忧失败,但是没想到,她败得如此彻底,连那人一分一毫都不曾伤到。
宫门走出来一人,正是管宰相,严果三步跨作两步上前拦住了他:“管大人!”
她声音沙哑,虽然行了一礼,但是看上去很不客气。直接把管如风的路挡了个结结实实,有明显的不达目的不放行的意思。
“管大人,今日是何意?”严果定定看着管宰相,声音有些哽咽,“家母与管夫人还是好友……”
严果才说了一句已是说不出话来,眼泪直流,她顿了顿,醒了醒鼻子又继续道:“今日下官只是想回乡守孝罢了,管大人不仅多加阻拦,居然还有请愿书。不知有何仇怨……至如此绝情?”
管如风叹了一口气:“本官觉得,严大人还是去问景王的好。“严果瞳孔骤缩,一下就想到了什么,但她不敢相信。指甲嵌入掌中,一下如坠冰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小心翼翼又问:“管大人的意思是?”
“是景王要我帮助陛下夺情,是景王拿来了请愿……”管如风话还没说完,严果就转身跑走了。
眼前是那人温和的笑,他握着自己的手说:“严大人,保重。”
景王!
景王!!
景王!!!
“大人!”严立夫见严果跑走,要追上,却发现严果的速度出奇地快。
“宋翰墨!”
严果一路跌跌撞撞跑到景王府。
进门时,泪水糊了双眼,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官帽掉落在地。
远远望见堂内人影,直接跑向大堂。上台阶的时候,严果又被绊了一跤,一下跪在大堂门边,撑在地上的手被划破了。
她抬眼望见站在堂中一身玄色衣裳的宋翰墨,顾不上疼痛,扶着门框缓缓站了起来。
“宋翰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