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在头顶挡太阳?可是这树林里没什么日头。
放在腰间当装饰?未免有些夸张了。
裹住脚踝当固定?这个可以!
坐到地上,严果动手把树枝固定在脚踝两边,再用树叶裹住,最后,从袍边撕了一块布条扣住。站起来试了试,疼痛果然比之前缓了许多。
躲在暗处观察的宋翰墨瞧见自己搭的树叶帐篷居然无故倒了,心中懊悔不已。一拳锤在地上,只恨自己从前没有多读些匠人的书籍,不然也不会书到用时方恨少。
严果绑好脚后恭敬行了一礼道:“多谢景王。”
她语气十分客气,宋翰墨瘪了瘪嘴,眼里带着受伤,紧了紧身子,把自己藏得更深了。
林子里一片安静,无人回应,严果再看不到标记,凭感觉往一个方向直走。奇怪的是这个方向的路,除了刚开始一段距离没有人走过,之后都是刚刚有一人走过,脚印看着还是新的。
先把自己要走的路走一遍?
严果低头瞧着面前的一串脚印,偶尔还有滑痕,除了宋翰墨应该也没有旁的人了。
傻子!
严果攥紧木棍。
讨厌鬼!
拿木棍,把面前的脚印都搅糊,严果立马换了方向。
踉踉跄跄走了很远,这回如自己所愿没有脚印了,她舒了一口气。
拄着长木棍又走了很远,很远……
还是没有脚印……
严果突然停了脚步。
林子里只有树和草,周围很安静,偶有鸟的鸣叫,除此之外只听得风略过树叶的沙沙声。
宋 翰墨……
看着干净无人涉足的地面,严果垂下眼帘,手握紧长棍。
终于走了么?
为什么心里有些痛?
严果,你真没用。
原地站了许久,她强忍下泪水,继续前进。
又走了许久,摔了一两次,严果越发确定宋翰墨肯定走了。
不然……
说不定是刚刚嫌自己哭声烦人就留下东西走了,那一串脚印,就是他走了的证明!
可笑,她还以为那是宋翰墨看了她走的方向,特意走了一遍试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