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有古怪,不能为自己所用。所以她才把主意又打到了严果的身上,不过这件事,她并不想宋青墨知道。
她瘪了瘪嘴:“那今日嘴上说可,结果人又没了,人家自然要多想。”
黎思思这番话说得委委屈屈,我见犹怜。
“思思想多了。”
“若是这次严果跑了怎么办?我又该到哪里去寻她?”
“思思想要的人,朕怎么会让她跑了呢?宋翰墨和她一起落了水,朕猜他们一定在一起,你能找出宋翰墨,不就找到严果了?”
“气运之子么?”黎思思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一起?”
皇上嗤笑一声:“男女之情罢了。宋翰墨,朕看着他长大,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女子,还在这‘天赐’的独处环境,自然是用情至深,无法自拔。
至于严果,她从小颠沛流离,渴望儿女情长,‘情’这一关,遇上宋翰墨,她是怎么也过不去的。”
黎思思蹙眉:“他们二人有情?”
“是,严果的眼睛一点也不会说谎。”
“你很懂她?”
皇上微愣,他拉着黎思思的手,嘴角带笑,笑意未到眼底:“思思,莫要再提他们了。今日你若是能为朕解惑,严果你想杀就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咯咯咯”,黎思思掩唇笑了,“当真?”
“自然”,皇上拍了拍她的手背,从怀里拿出黑金龙玉佩,“宋翰墨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不过这玉佩却没有像你说的那般龟裂,反倒是被染成了黑色。”
“哦?”黎思思接过玉佩,仔细端祥。
她心中也是不解,不过,瞥见皇上一直瞧着玉佩,她面上不做变化,只问:“陛下想知道什么?”
“十七年前的气运转移还有用么?朕记得当时有用这玉佩做媒介,宋翰墨的记忆已经恢复,他应该对朕起了疑心。”
皇上眼里带着贪婪,继续道,“就算还有三年,朕也要坐在这个位置上。”
“当时的气运转移,仪式已成,二十年为期,自然不会失败。不过以后诸事,我也不敢轻易断言。”
黎思思把玉佩收入袖中,继续道,“这玉佩我先自行研究两日,至于宋翰墨……三年后他必有所成,陛下最好现在控制住,否则,到时候可能就是陛下的末路。”
“呵”,皇上长叹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半晌,缓缓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底有着光亮。
他双手背在身后,微仰着头道:“你曾批朕的气运,说朕无缘登上这个九五至尊的位置。可,现在朕是皇上。气运、命运,朕要一直与之搏斗。”
“而且”,他轻笑一声,顿了顿又道,“有的人即使死了,一切也会在他的掌控之中。已经身在局中的人,怎么都不会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