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飞当即拍板:“行,以后它就叫‘可爱’!”
童玥小声问:“原来你想给它起什么名字来着?是不是像甜豆那样,也用农作物命名?”
一旁的工人停下手中的活计,不合时宜地chā了句嘴:“童医生,霍总起的名字也挺好的,就是没你起的听着这么乖巧。”
“不许说!”霍飞扭过脸警告。
“有啥不能说的?童医生又不是外人。”工人嘴快,“霍总说,小牛既然是二妞的孩子,那就随它妈妈姓‘二’。赵婆婆刚把它送来那会儿,小牛看着傻不拉几的不咋机灵,霍总就叫它‘二愣子’。”
童玥强忍着笑,慢慢朝牛舍外走去。
直到回了霍飞办公室,她才开怀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悄然滑落。她的眉眼弯如新月,一双手捂着肚子,一边大声喊疼一边擦眼泪。
霍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后来他接了一杯温开水,搁在沙发旁的矮桌上。
“人家都是哭着哭着就笑了,你可倒好——反着做。等气喘匀了再喝水,小心别呛着。”
童玥只觉面颊温度飙升。
她借着办公室钢化玻璃门的反光,看见自己一张红脸,和戏曲舞台的关二爷有的一拼。
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她一抬手不小心把白瓷水杯碰落在地。
“对不起。”
“没烫着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说完都愣住了。
“我看这杯子不像批量生产的。”童玥犹疑片刻,试探地问,“是不是老物件?我赔给你……”
霍飞安慰她:“‘碎碎平安’,不用放在心上。”
童玥起身去拿墙角的笤帚:“赶紧扫干净,免得扎脚。”
“你别动,我来收拾碎片。”霍飞让童玥坐他的老板椅,“办公桌左手边的第三层抽屉里有懒人毯,你困了就盖上毯子睡一会儿。”
童玥听话地照做了。
她脱掉雪地靴,两条腿盘起来,整个人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