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集团缺了谁都能正常运转,唯独不能缺了您。我平时称呼爷爷习惯了,顺嘴这么一说,您别生气。”
“我就是太惯着你了。”童江河眉间愁云密布,“一声不吭的,留了张字条跑这么大老远,你爷爷成天念叨你。”
童玥一愣,眼中的笑意倏然退去。
她垂首而坐,整个人怏怏不乐:“我离家的原因,您最清楚。”
“伯父,难得相聚,我们聊点高兴的话题。”霍飞打起圆场,“高粱酒是牧民家自酿的,您尝尝味道如何?”
童江河叹口气,端起碗与霍飞相碰。
“小霍,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霍飞一口气喝光碗里的酒,放下碗恭敬地问:“您说,我一定尽力。”
“小玥的爷爷身体不太好,一直念叨着想见孙女。”童江河语气中充满期待,“再过八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我会提前上网订票,到时候拜托你送小玥去榆西县长途车站搭车。”
“行,我照办!”霍飞爽快地应道。
他转过视线,看向沉默不语的童玥。她手托着腮帮,若有所思地回望他。她的目光,糅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由始至终都没从他脸上移开。
童江河保持着一贯的雷厉风行,当天来当天回,把难题甩给童玥自己解决。
离开牛场回到毡房,童玥忙不迭地翻看日历。
“正月十五是星期三。即便那天放假,兽医站也要有人值班。高叔已经值了春节的班,元宵节理应我留守。”
难题当前,霍飞心绪纷乱:“答应了伯父的事,我硬着头皮也得做到。”他牵起童玥的手,“你和高叔好好商量,他会理解的。”
童玥主意已定:“不能再麻烦高叔了。元宵节后我抽个双休日回家看望爷爷!”
霍飞没有搭话,只顾埋头生炉子。引火的木屑刨花有些受潮,点着时冒出一股青烟,引得他连连咳嗽。
童玥麻利地打起门帘,又开了屋顶两侧的排风扇。
“用废纸生火吧!”她将报纸撕成窄条,递给霍飞他却迟迟不接。
“我这个猪八戒当得冤呐!”霍飞冷不丁说道。
“怎么啦?”童玥失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