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脸紧贴着地面的时候,整个人大脑都清醒了。
痛醒的。
我看不见我是什么姿势,但能想象得出,四仰八叉的,很不好看。裂开的裤腿凉嗖嗖的,不断有冷风钻进来。
没人看见也罢,偏偏还是有人的。
我感受到有人把压着我的单车扶起来,随后上头传来一个男人的轻笑声。
我硬生生把刚要说出口的谢字吞了回去。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励志如我捂着脸站了起来,那个人把单车递给我,然后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靠!他怎么比我高那么多?
靠!他还有点帅。
面前这个男人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笑个不停。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骑车摔成这样,从坡上冲下来跟翻跟斗似的哈哈哈!”
如果不是我一手要扶车,一手要提着裤子,我真想打他一拳。
我没再理他,转身推车就走。
走到单元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他还跟着我,
“你干嘛?”我警惕道。
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可别是什么危险分子。
男人挑了挑眉,没说话。
我站在那和他干瞪眼。
过了半晌他清清嗓子,“你不问我我住哪吗?”
什么玩意?
你住哪关我什么事。
我回了个白眼:“我管你是哪家的少爷。”
他听罢居然嘿嘿一笑,“我还真的是个少爷。”
哦。
我开锁进楼关门,一步到位。
再也没理门外那个疯子。
……
……
这会刚睡醒看见他,我觉得贴着创可贴的左脸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了。
他瞅见我,挂断电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都要怀疑我身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