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听不清俩人的谈话内容,待萧澹然回来后,眼神询问他。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又面色悲壮地看了一眼我包成粽子的右腿。
我:“……”
这表情跟我已病入膏肓,无yào可救似的。
他再这副模样,我都要怀疑我这腿不是骨折而是要截肢了。
萧少爷一脸绝望:“痛吗?”
其实我痛的要死,但我实话实说这家伙怕是要当场落泪。
于是我只好拿出长辈的亲和:“不痛。”
他一抿唇,像个不谙世事受了委屈的大男孩,与他身上的西装格格不入。
我一看,完了,急急忙忙道:“真的没事,养养就好了,没事的啊。”
人间不值得,
为什么躺在病床上“半身不遂”的我,还要安慰这个身强力壮的家伙。
唉,
身残志坚。
我好不容易将萧澹然情绪安抚好了,他揉了揉鼻子,
“你都不知道,我看着你在我前面摔下去的时候都吓死了。”
“本来想着跟在你后面,防止你出事的。”
他惝惝地说了声对不起。
我听着心底一酸:“没事啦,怪我穿太多了,还不看路。”
想了想我打趣道,“正好休几天假,反正这个月奖金已经没我份了。”
他被我逗笑:“你想吃什么吗?”
“没,”我伸手拨了下他额前乱糟糟的头发,“你头发怎么那么长了。”
“挡着眼睛了,明天带你去剪。”
他弯起嘴角,我顺势摸了摸他的头,萧澹然的头发总是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像个狗子。
嗯。
“咳咳……”门外冷不丁传来诡异的咳嗽声。
我闻声望去,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正抱臂站在门边,男人套了件没过膝盖的黑风衣,身材高挑,头上随意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