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一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一旁偷听的陈兴chā话道:“哟,还是校友。”
萧澹然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我初中在这上的。”
“你怎么……不早说?”我震惊得不行,许久才开口问。
“你没问。”他笑了笑。
我一时语塞。
校庆固定就是那几个环节,师生表演,校友发言,我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大人们”,心底有些感慨。
高中他人的音容面貌我是记不清的,但此刻整整齐齐坐在熟悉的礼堂里,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毕业典礼上。
那时我站在下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头领毕业证的每一个人。
我告诉自己,那人站在那,他一定会自带光芒,光鲜而耀眼。
然而我苦苦等到校长总结典礼都结束了,也没能等到那在我眼中会发光的身影……
我意识到在想什么,猛得低下了头,萧澹然体贴问我怎么了。
“没事……”我没法告诉他,暗暗唾弃了自己一顿。
教我们的班主任带完我们这届便跳槽了,许多老师也均是退休或转行,于是班里提议校庆结束后,把老师喊去外头一块聚个餐。
从大礼堂离开后,萧澹然推着我到处逛了逛,陈兴想上宿舍教室看看,我吓得不轻,连忙拒绝。
要知道我当年教室宿舍全在六楼,每回迟到都跟极限运动似的。
我这伤残断腿的,上的去不知下不下得来。
最后三人决定去cāo场逛逛,萧澹然推着我漫步在跑道上,经过那个弯道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萧澹然不知有心还是无意,不偏不倚地将轮椅停在了那地,我的面向正好就是那会我偷窥的角度,我愣住了。
陈兴也有些反应过来,眼神询问我。
萧澹然把轮椅停好:“我去后头小卖部买几瓶水,这儿有树yin,你们在这聊会。”
我松口气,想起自己同萧澹然只提过有这么一个人,却不曾说过细节,毕竟太羞耻。
看来只是碰巧。
待他走后,陈兴凑过来:“长得挺好,就是脾气好像很冲啊。”
我抽抽嘴角:“对你而已。”
“凭什么啊!”陈兴满脸不乐意,“名字都不肯说,至于吗?”
“他叫萧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