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我还十分不确定地,反复念了几遍来电显示才缓缓接通电话。
我捻着手机不敢吱声,甚至呼吸都是轻轻的,直到那边传来我妈的声音:
“小安吗?”
“嗯。”
我应了一声,觉着除夕夜应当问声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吃了吗?”母亲那头沉默片刻,问道。
我说:“吃过了。”
萧澹然在一旁站着,眼神鼓励。
我皱了皱眉,没理他。
“家里最近……”半晌,母亲徐徐开口,“来了个姓萧的男的。”
“…………”
谁????
“我看着年纪同你爸差不多……他和我们说了些你的事。”
母亲没继续说下去,我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我妈语出惊人,成功把我惊得半天没声。
老实说,萧家人我见着三个,听萧澹然说他家里还有个大姐。
这仨人除了外表出色,还有个共同点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下一秒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脑壳疼。
许久,我缓缓看向萧澹然,嘴型问他你叫你爸去的?
萧澹然一脸茫然地回望。
我:“…………”
行吧。
就当我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我妈又开口了,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你今年放假要是没什么事,就回来吃个饭吧。”
我怔了片刻,努力让自己声音没有发颤。
“嗯。”
……
过年期间,我的腿去换了一次固定。
完事后,萧澹然心血来潮地带我去桥边的水坝放烟花,我满脸狐疑地问他这跟谁学的。
他歪头思考状,片刻告诉我学他大哥的。
我从他手里接过打火机,打趣道你别是个兄控。
他竟真的点了点头。
“老实说,大哥教会我挺多东西的。”
萧澹然点燃一根烟火棒给我,低头笑笑。
我认真回忆了一下我同萧溥云为数不多的接触,决定还是保持沉默。
今晚有城区那头有表演看,这会老城区的人比平日里还要少的可怜。
四周漆黑一片,我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