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个人影都没,连床铺都整整齐齐摆放着。
一个女人揉揉眼睛,箭步冲上来,“娘嘞,大师姐和她男人呢,我昨天晚上是做梦了不成。”
见人不在屋内,小陆也放松了些,“许是有事出去了,大师姐的马儿还在后院呢。”
“是在寻我们?”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曲雁牵着齐影自院外走来,在看见人影时,齐影指尖一动,将手从曲雁掌心抽出来。他竟是害羞了。
听完几人解释,曲雁唇角带笑解释道:“不必劳烦你们,我与他已用完早膳。”
这一切还要从昨夜说起,曲雁与齐影住的是一间屋子,自然也是同一张床,除去师母回来那晚,这是两人第二次同塌而眠。
齐影少眠又觉浅,纵然如今的生活不需提心吊胆,但这个习惯仍旧未被改掉。以往泡过药浴还能入睡快些,可如今出门在外,身侧又躺着曲雁,更久久不能入眠。
夜色静谧,唯有夜风偶然吹过树梢,传来沙沙响声。药堂的床铺不如谷内宽敞舒适,曲雁轻转过身,揽住男人腰身将他往怀中带了些。
他闭着眼,躺的极为板正。
“又睡不着?”
齐影耳尖泛起痒意,他微偏过头,耳尖与曲雁的软唇轻擦而过。下一瞬便睁开双眼,目光干净透彻,半点睡意也无。
“可惜这里不能药浴。”
曲雁语气无奈,她为此配过许多药,可效果最好的还是药浴。
“我无事,不会耽误明日行程的,若打扰你睡不好,我去别屋也行。”
齐影声音极轻,其实每次休息时他从不会乱动,根本不会打扰别人休息。曾经在浮屠楼里,他曾保持过五个时辰一动未动,最后直接晕死过去。
“你睡的同小猫一样,怎怎会打扰我,只是舟车劳顿,休息不好会极为疲惫,你如今的身子怎么能与从前比。”
齐影因那‘小猫‘二字有些羞赧,但好在是黑夜,脸红了也没人发现,他默然半响,迟疑道:“要不将我掐晕,明早再唤我起来。”
曲雁看向齐影认真神色,她甚至怀疑她一点头,下一瞬他便会毫不犹豫朝自己睡穴下手。可强制人昏迷只会更为伤身,曲雁好气又好笑。
她心思一动,“不用,我们做些助眠的事。”
齐影尚不知晓何为助眠的事,直到他发丝被拨开,衣领被松开时,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差点没从床上坐起来。
今夜是他最后一次服用十日散与忘尘的解药,他已不用再受此困扰,也就是说,曲雁随时都可以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