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一副贤妻的模样,径自拿走了陆逸深手里的酒杯。
“那你们随意。”
文茵朝童颜扯唇笑了笑,心里却闷得厉害。
五年前子衿备受责骂在江城突然消失,如今好不容易出现,陆逸深却只是泰然处之。
她心疼子衿归心疼,但总归是个外人。
感情这回事,当事人尚且说不清楚,何况她这个外人呢。
深深的看了陆逸深一眼,文茵转身离开了。
……
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倪子衿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粗重的喘息声暴露出了她的情绪,和在宴会厅的平静截然相反。
搁在腿上的手十指紧紧的jiāo握,力道越来越大,指尖开始泛白。
“你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不悦的声音响起,下一秒,jiāo握的手指被人掰开。
倪子衿猛地睁开眼睛,侧头,清明的眸子中竟透出一抹yin沉。
“没事的,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倪子衿露出这样的眼神,宋君昊像是见怪不怪了。
伸手将倪子衿搂进怀里,手掌一下一下的在她后背轻拍。
“你说……我这样做是对的吗?”突然回来,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声音破碎,倪子衿紧紧的抓住男人的前襟,不可遏制的浑身颤抖。
在宋君昊面前,她可以不用隐藏,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
“子衿,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不存在对或错的问题了。”宋君昊捧着倪子衿的脸,黑眸深深的锁着倪子衿的眼睛,“回来之前,你不是很坚定能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吗?”
“可是我现在不确定了。”
倪子衿痛苦的敛起眸子,将头埋进宋君昊的胸口。
心间的痛意在不断的蔓延,扩大,过往的那些种种像是海水一样汹涌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陆逸深刚刚看她的眼神,就跟五年前一样,冷的让她四肢百骸都像结了冰一样。
她把夺回一切的所有筹码都压在陆逸深身上,如今他把她看成是个陌生人,或许连陌生人都还不如。
这让她怎么敢笃定一定能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包括陆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