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王雪雁笑说:“可算见着zhēnrén了,经常听你的大名,鸿昌唠叨你就跟唠叨初恋情人似的,我都要吃醋了。”
陆鸿昌搂着妻子的肩膀开怀笑,李砚堂只好跟着笑,他不善辞令,可也不好扫兴。
随后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得知李砚堂是生殖科学方面的专家时,王雪雁突然沉默了。李砚堂只对实验数据敏感,没觉出她的沉默里有文章。同学会结束后,陆鸿昌单独送他回家,路上闲聊至半,突然就提起一桩事情。
“……雪雁是做模特的,事业心重,不想为了生育影响工作,我妈呢急着抱孙子,婆媳俩整天斗得我是家都不敢回,雪雁剑走偏锋,想做试管婴儿找代孕,我不同意,可她主意定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李砚堂低着头听完了,说:“她不爱你。”
陆鸿昌开着车,笑问:“你怎么知道?”
李砚堂说:“她不愿意,只有一个原因,她不够爱他。”
陆鸿昌说:“这话太绝对了吧……啧,不是要跟你说这个,我是想说,雪雁已经说服我妈了,旁人经手我们都不放心,刚才她听说你的工作就是专门搞这行的,就想托你这事儿。砚堂,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小孩子,可过了年我也三十二了,你知道我家里是一脉单传,我不能断了陆家香火,这个任务是非完成不可的。”
李砚堂不做声,打了个哈欠,卷缩紧了外套。
陆鸿昌见他这态度,便不再催促他答应,话题转到从前的往事,说当年两个人在学校住宿时的糗事逗他,明明挺可乐,李砚堂却提不起精神,居然还睡着了。
三四个小时车程陆鸿昌开着寂寞,可不忍心叫醒他,一直到了研究所宿舍楼下才把他叫醒。
李砚堂迷蒙看了看窗外,发现到家了便开门准备下车,却被陆鸿昌扣住了手腕。
陆鸿昌笑着说:“代孕我们都找好了,你要是肯帮忙,我是感激不尽的。”
李砚堂含糊嗯了一声,挣脱了手腕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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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昌后来找了李砚堂几次都没找着人,打电话也总没人接,他于是叫秘书查李砚堂办公室电话,陆鸿昌的xing格就是这样霸道,若不是面对的是李砚堂,他估计早叫人绑了来了。
李砚堂寡言内向,还有些怪癖,比方说从前念书的时候他从不跟其他男生一起洗澡,那时候两个人jiāo情好,陆鸿昌就在浴室门口给他守门,有一回想跟他开玩笑,突然闯进去看,吓得李砚堂惨叫一声捂着xiàti只嚎滚出去滚出去,跟见了鬼似的。
要搁别人陆鸿昌早不伺候了,可谁叫两个人从小一块儿玩到大。小时候他就喜欢沉默温顺的李砚堂,跟他亲得像兄弟。陆鸿昌顽劣,干坏事总让李砚堂给他把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