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但可惜的是,他已经无法再收回自己的感情了。
他可以不顾xing别爱上陆鸿昌,当然陆鸿昌也可以不顾xing别爱上他,但他并没有,所以李砚堂确定,这跟xing别没关系,陆鸿昌就是不爱他,他从来没有爱过他。
与这个孩子的最后结局,是生是死他已经坦然,如果能生下来,他至少不会再孤单痛苦,如果不能,也只有来世再报父母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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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堂走的这天晚上,陆鸿昌在外头应酬到很晚,直接在酒店过夜,到了半夜他被梦惊醒,把身边的陪床打发走了,一个人站在床边抽烟。
他梦见李砚堂怀胎十月,肚子里是他的孩子。梦里李砚堂十七八岁的模样,本来笑得很恬静,突然他就满身是血,手里还抓着孩子的脐带。
荒诞的梦境。陆鸿昌有些头疼,关了窗给李砚堂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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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给李砚堂重新测了激素,并给他做了腹部b超,过程中不断被李砚堂抱怨她手脚粗,说她要把孩子挤坏了。
沈黎没好气说:“又不是你的小孩,现在没了倒好,你还能保命。”
李砚堂说:“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小孩,就是我的小孩!”
沈黎说:“你的卵子是不是偷来的?是仰慕者的吧?是谁啊倒了血霉了她!”
李砚堂口齿不利,便不跟她计较,只在b超屏幕上找囊胚,还没有胎心,椭圆的一小块,依旧粘附在老位置上。
两个人坐在研究所外头的咖啡馆吃午饭,沈黎问有没有在补叶酸,李砚堂说有,正聊着,他的手机响了。
陆鸿昌着三个字让李砚堂一时忘了咀嚼,鼓着腮帮子傻乎乎看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咽了嘴里的食物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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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堂的声音让陆鸿昌下意识抛开了杂念,维持着在他面前一如既往兄长的样子,笑问候道:“砚堂,到了吧,还顺利吗?”
李砚堂看了一眼咖啡厅的挂钟,说:“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睡太早,一觉醒了。”
李砚堂拿着电话便觉得无话可说。
陆鸿昌问:“住处都安排好了?跟那边的同行碰面了没有?”
“嗯。”
“一个人在外头别苛待自己。”
“嗯。”
“哦对了,听你上次说你打算下半年结婚,这会儿还出差这么长时间,会不会影响婚期?”
“……不会。”
李砚堂的笃定让陆鸿昌一滞,讪笑掩饰说:“那可要记得给我发请帖。”
“一定。”
陆鸿昌觉得自己没法再一个人撑着这通电话,李砚堂的态度不像是惯有的冷淡,而是明显不想跟他多说,他在提防他。
电话很快挂了,沈黎见李砚堂面色有异,问:“仇家?”
李砚堂说:“对,赶紧帮我换个号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