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宁迦漾眼里,就觉得非常折磨,呼吸几下,没忍住:“你拆礼物呢?”
商屿墨长指轻磨了磨蝴蝶结,余光瞥到她那散满自己膝盖的裙子,意味深长:“确实在拆礼物。”
宁迦漾嘲讽没成功,被噎了下。
气得偏过头,将那张气鼓鼓的小脸转了个方向,不看他。
看着雪白手臂上那抹刺眼的伤痕,虽然确定伤势快要痊愈,但商屿墨眼神依旧沉敛几分,想碰一下,最后停住了。
男人视线往上,只见她乌睫垂着,似乎是不爱搭理人。
薄唇抿起极淡的弧度,缓缓开口:“很有想象力,不愧是演员。”
宁迦漾眼睫颤了颤——
像是在嘲讽她?
又好像不是?
总不能是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的谪仙,没话找话吧?
没等宁迦漾想太多,这位谪仙,已经慢条斯理地重新将纱布系好,并且打了个比之前更漂亮的蝴蝶结。
整整齐齐,当真像是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商屿墨原本还打算给宁迦漾穿衣服。
然而看着层层叠叠的衣裙,男人修长手指握着那条刺绣精美的腰带,似乎在考虑要从哪里开始穿。
离得近了,宁迦漾甚至能感受到那寸寸逼近的清冽气息,夹杂着点淡淡的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贴上来。
让她呼吸一紧,心脏都跟着加速。
砰砰砰——
然而那磨人的气息却像是悬在她后颈皮肤上,久久不曾落下。
直到她终于按耐不住看过去时——
随即,男人把她从膝盖上拉起身来,顺势将那长长的腰带放到她掌心:“自己会穿吗?”
宁迦漾终于明白他在自己身后磨磨蹭蹭半天干什么了。
勾着唇冷笑:“你以为我是你,只会脱,不会穿。”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前方陆特助听得清清楚楚。
忍不住惆怅的叹了声——
他听到了太多秘密,不会被这对夫妻追着灭口吧……
……
宁迦漾打定主意不搭理商屿墨,回家之后径自洗澡睡觉,还特意在床上多加了两床被子。
一条卷起来当三八线,一条自己盖。
商屿墨上床时,入目便是床内侧那往上拉高的湛蓝色真丝被子,只露出一个背对着他的小脑袋。
直到第二天商屿墨去上班,发脾气的商太太都没跟他主动说一句话。
翌日,陵城第一医院。
连续一周没有来,这周商屿墨要连续坐诊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