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导很倔强:“不,我就在这里等!”
他有预感,跟着宁迦漾,绝对还能拍到更好的片段,这么结束,万一没拍到,岂不是可惜了!
最可惜的就是早晨跟江导在清鹤湾外狭路相逢时,没有录下来。
可惜了!
多好的蹭热度机会。
大厅休息区。
姜燎亲自给她倒了杯果茶,笑着问:“至于累成这样?”
宁迦漾眉目怠懒地窝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捏了捏她随身携带的玉兔手串。
“累,比拍一场大夜戏还要累。”
四周都是镜头,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录下来,这种无孔不入被盯着的感觉,她到现在都不能适应。
不然也不会想着来这里躲一躲。
姜燎望着她那双拨弄珠串的白嫩指尖,忽而一笑:“要不纹个身解解压?”
“我记得你最喜欢玫瑰,就纹当年我给你设计的那朵全天下绝无仅有的冰封玫瑰。”
宁迦漾嗤笑了声,睫毛抬都没抬:“我早就不喜欢玫瑰了。”
姜燎不急不慢问道:“是不喜欢玫瑰,还是不喜欢玫瑰美人?”
宁迦漾不屑在姜燎面前说谎,言简意赅:“都不喜欢。”
姜燎最了解她,她素来不会掩饰喜恶,此时说不喜欢,是真的不喜欢了。
可——
原本那么喜欢,为什么现在如此讨厌。
像是意识到什么般,姜燎低低笑出声,喊她:“小宁总。”
“干嘛?”
宁迦漾总觉得他忽然这么叫自己是不安好心。
姜燎似是看破一切:“你吃醋了,所以连带着无辜的玫瑰也讨厌上了。”
在她否认之前,下了结论:
“而吃醋,是心动的开始。”
这句话,落在宁迦漾耳中,无疑和‘完了,你爱上他了’没有任何区别。
宁迦漾细嫩指尖按在玉兔的耳朵上,微凉的触感让她脑子清醒许多。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几分钟后。
她慢慢端起那杯已经放凉的果茶,轻抿了一口,又一口。
红唇润泽漂亮。
没等到她因为被戳穿小女孩心思而脸红,反而还冷静下来。
姜燎有点可惜,“宁小漾,你是不是没有害羞这根神经?”
宁迦漾从来不吃亏,互相伤害:“白嫖你肉、体的前女友还没来自首呢?”
姜燎:“……”
哑口无言。
不愧是发小。
太明白让彼此闭嘴的点在哪里。
宁迦漾扳回一城,懒洋洋地站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