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得以脱手,她起身走进洗手间,放了温水,准备擦洗nǎi渍。
厉承勋突然出现在镜子里,他一身风尘仆仆,盯着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神却平静如同没有涟漪的湖面,让人看不出一丝感情波动。
“你凭什么把我儿子送给别人?”前一刻还想质问他的这句话,生生的,哽在了叶悠然喉咙里。
厉承勋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为谁改变。
更何况,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将来离婚,儿子归他,这是双方从一开始就达成的共识。
她心口憋闷难捱,对着镜子大声宣泄,“厉承勋,你就是个混蛋!”
他紧抿着唇走过来,挺拔的身影遮住了她头顶的灯光。
他抽走她手里的毛巾,丢在面盆里……
十月怀胎,她坐双月子,他出差一个多月,两人一年多没在一起了……
他一次紧接着一次,bi得她放声大哭。
事毕,天色已大亮。
他穿戴一新,立在床前整理着领带,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下班后我去接你。”
她趴在床上,脸扎在枕头里,枕面上一片濡湿。
家中一日三餐由钟点工负责,用不着叶悠然,她又躺了会儿,泡了个热水澡,身体才渐渐缓过来。
走路时,腿还是有些发软。
厉承勋吃完了早餐,坐在餐桌旁看报纸。
他是个很有家庭仪式感的人,叶悠然也是。
纵然心里有气,叶悠然还是送他到门口,亲手把公文包和车钥匙递给他。
只是在他低头亲吻时,她躲了一下,让他的唇落在了她额头上。
一晚没睡,食yu不振,但为了厉尧,叶悠然还是勉强自己吃下以往的量。
她是背nǎi一族,上班时需要携带吸nǎi器和储nǎi瓶。
刚把这些从消du柜里取出来,就听到厉尧啊啊啊的叫声,葛妈带他在外面遛弯回来了。
他起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