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徐家后一段时间,宁母还是去世了,宁萤此后进入孤儿院,两年后被温家领养,温家待她极好,并没有把她非亲身女儿这件事公布出来,对外只说这个女儿从小在国外长大。
宁萤改头换面成为温玉落,后来一次俱乐部相聚好友,徐诣与友人交谈的话再次传入她耳中。
他们在讨论温裕笙,连带着她这个温家二小姐温玉落也夹杂在话语中。
大家向来对她好奇,猜测她是美还是丑,为什么被温家藏了这么多年。
有人说:“纵观咱们圈子里,能和徐总门当户对,有条件嫁给徐诣的,温玉落算一个。”
彼时徐诣语气玩味:“她也配?”
同样是轻蔑不屑的态度,就和小时候侮辱她时没什么分别。
温锦柔长大后常常想起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因为父母的离开,因为徐诣的侮辱,对她造成了极深的影响,如果不是温家,她不可能重生。
她虽然厌恶徐诣,也实在想看看这个男人受尽折磨是什么样,到底还能不能保持如今的高高在上?所以温锦柔接近了徐诣,发生了以后的事。
安静的花园中,两个人静静的对视,徐诣看着她的眼眶渐渐发红,身体逐渐颤抖。
温锦柔笑意盈盈。
徐诣缓慢僵硬的握住她手,嘶哑问:“……你是宁萤?”
温锦柔弯起唇:“是啊。”
她俯身靠近,嗓音很轻:“徐诣,爱上一个你觉得上不得台面的人,感觉怎么样?”
徐诣红着眼摇头:“不,不是,你不是,别这么说自己。”
温锦柔:“你问我目的是什么?”
她笑:“我要让你非我不可,更要让你爱而不得。”
在徐诣承认爱上她,答应要娶她的那时候起,温锦柔就达到了目的。
她就是要在徐诣沉浸在对未来的向往中时突然离开,让他猝不及防,让他心慌意乱,让他既恨她又拿她无可奈何,还要在相遇时告诉他所有的真相,让他认识到曾经的自己多么可恶,彻彻底底的后悔,却又追悔莫及,无比煎熬。
徐诣看进她双眼中,那里面的表层裹着蜜糖般的温软,拆开却都是锋利的利刃。
温锦柔的话让徐诣脑中轰然一炸,心脏钝痛,痛得呼吸都急促起来,连忙急切的道:“初初,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说,我那时候还小。”
温锦柔淡笑:“你那时候不小了,十六岁。而那时候的我已经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是你推了我最后一把。”
徐诣愣住。
温锦柔抬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湿润,温柔浅笑:“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可真是狼狈啊。”
“但是徐诣,你做得很好,我就是要你痛苦。”
“我会继续冷眼旁观你受尽折磨,我要你看着我和别人在一起,浓情蜜意,我要把给过你的加倍给别人。”
“可怎么办呢。你爱我,你能拿我怎么办?”
徐诣听得浑身发抖,“我不准!”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绝对不容许你嫁给别人!”
温锦柔只安静浅笑的看着他,肆无忌惮的欣赏他现在的心乱。
徐诣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