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手上光滑连个茧子都没有,脚上更是连一点痕迹都没有,无暇得像一块美玉。
要是平时,楚辞已经不管不顾地躺到他怀里了,只是现在身边有人,还有度多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楚辞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含着糖含含糊糊地说:“没什么。”
脚却不老实地踢了秦尧一下。
她以为其他人都看不到,却不知桌子底下都是空的,什么动作都能被人看了去。
秦尧知道得清楚,也对楚辞无声的撒娇心知肚明,却也惯着她,为她寻了个理由,问:“是不是饿了?”
他也坐着,坐的后背挺直,端端正正的,两条腿却交叉着,中间夹着楚辞踢他的小腿,面上却正正经经。
楚辞舔了一下嘴唇,艳红艳红的,犹豫一下。
她不饿,但是要是能有热乎乎的汤暖暖手,也挺好的。
秦尧简直不能再了解楚辞了,看她眼睛一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不等她回答,就吩咐人:“煮一份热汤来。”
楚辞笑得眼睛都弯了,还要假惺惺地推辞:“也不必麻烦啦,我也不是很饿。”
秦尧都懒得和她客气推辞一番,脚腕牢牢夹着她乱动的小腿,警告道:“老实点。”
哪里是她不老实,明明最不老实的人是秦尧才对!
楚辞根本就不是想要乱动捣乱,她只是想要把腿抽出来,可是秦尧夹的太紧了,让她半边身子都要麻掉了,此时却还好意思倒打一耙,要她老实点。
楚辞简直要被气死了,又怕挣扎得太过被别人注意到,只能扯着秦尧的袖子,咬着牙小声说:“你松开。”
秦尧恍若未闻地翻阅着一本书卷,脚下丝毫未松。
楚辞愤愤,想了半响,最后软着声音喊他:“哥哥,好哥哥,你就松开我吧,我腿都麻了。”
秦尧勾着唇,漫不经心道:“再叫一声。”
楚辞咬牙:“哥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乖。”秦尧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
正在这时,吩咐人做的热汤已经端上来。冬日取暖的汤都以辛辣为主,闻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蒸汽袅袅,看起来又暖又香。
分了两碗,一大一小,浓稠的汤里挤挤攘攘地,切成丝的豆腐冬菇海参鲍鱼团在一起,火腿切成丁,鸡蛋下汤打成散花,顶上随意撒着一撮葱花。
楚辞捧着碗暖手,却被这香气勾的馋虫都出来了,她眼巴巴地看着秦尧,等他一口下肚,咽了一口口水才问:“好喝吗?”
她手里就捧着一碗,却还要问别人是个什么滋味
秦尧却不耐烦地答了,说好喝。
楚辞就再说:“我也想喝。”但是舍不得把手伸出来露在冰冷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