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好久，直到林伊以为不会有人接时，手机铃声截止，传来一声迷迷糊糊的喂。
“林伊？怎么和我打电话了？”声音含含糊糊，像没睡醒的样子。
她这才想起这会是美国洛杉矶的凌晨三点钟。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电话那头忽然变得嘈杂，紧接着林伊听到一个男人用英文说：“怎么了？”
顾雪同样用英文回：“没事，是我女儿，亲爱的，你接着睡吧。”
“唔。”有亲吻的声音，像是他在林雪脸上亲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林雪才对着电话说：“怎么了？这个点打电话。”
林伊靠在椅子上，手指在卫衣两根绳上来回揉捏，“没事，想问问你婚礼准备的怎么样？”
林雪：“快别说了，一说我感觉我腰又要酸了。”
“叔叔不帮你分担点吗？”
“怎么没分，他老是说这些事他来操办就好了，让我不要那么劳心伤神。”林雪说到这语气都变得柔软：“但我觉得婚礼就是要两个人办才有意义啊。”
林伊手指微顿，鼻尖微微发酸，她感觉自己心口赌的厉害，深吸一口气才说：“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挂了。”
她挂了电话，握紧手机。
算了，别做这些无畏的事了。
她这次输的彻底，连心头委屈都无法述说。
夜色渐渐下沉，7点57分，顾知夏的生日宴就要开始了。
路上遇到两个年纪相仿的女生，穿着礼服应该是来参加顾知夏生日宴的，嘴里叽叽咕咕的讨论着什么。
“你说，知夏这招能成功吗？”
“八成能，是个绅士都不会再在这时候拒绝吧。”
“也对，那么多人起哄，还是在女生生日的时候，他要是拒绝了，传出去名声肯定不好听。”
“顾知夏这招是真绝，这不是按头逼着人答应嘛。”
“所以她爸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啊，有个现成的老师，她这手人言可畏玩的算是厉害，听说来了三十个人，还专门找了五个人录视频给人制造压力，啧啧，叶景城要真不答应，明天c大论坛里指不定要怎么说他呢。”
“不对啊，万一顾知夏表白失败，视频流出去了那丢的是顾知夏的脸啊？”
“这就是顾知夏聪明的地方，今天到场的所有人除了我们这边的六个人，其余人全身顾知夏花钱雇来的，人家收了钱不会多说话。”
“唉，你说我们来晚了顾知夏会不会怪我们啊，说实话我是真不想来。”
“没事，她要在邀请叶景城跳开场舞的时候表白，开场舞八点十分开始，我们现在过去还赶得上。”
声音渐渐远去，远处钟声敲起，一声接着一声，敲了八下，八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