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姐察觉到祺祺那难以言说的情绪,问道:“你现在像个小狗儿似的蹭啊蹭,是不是因为和赵欣洋分手了,不开心。”
祺祺的手捏了捏要紧的手,又像个小狗一样轻咬住她。
看来不是。
律姐挑眉:“你这又是唱哪出啊?”
祺祺叹了口气:“心疼。”
妖精点了头:“心疼赵欣洋?是,虽然她让你和我现在成了炮灰……”
“心疼你。”他吻住她。
舆论是个很可怕的事,黄谣对女性的伤害有多大,他读法律的不是不知道。以民国的阮玲玉为例,历史上有多少人因为舆论的压力选择自杀,那些话入目,他看了都觉得刺痛,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她。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和他倾诉任何情绪,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依靠吗?
妖精被亲的晕晕乎乎的。这种不带欲念纯纯表达爱意的吻,让她很是晕头转向。
她推开他:“心疼什么?心疼我被网上的舆论冲烂了?”
祺祺点点头。
妖精挑眉:“乌合之众罢了,说我很开心,那一定是假的,没有人听了闲话会开心的,但我倒不是难受,是生气。生气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生气我明明知道是谁干的,还得麻烦的去找证据。像小孩儿一样,躲在被窝里傻哭,除了洗了眼睛,其余的,一点用都没有,解决问题才是关键。我就憋着一件事,赶紧找到那个侦探,把罪魁调查清楚,然后把网上那些说我的杂碎全都揪出来,让他们死,一想到我可以完成这些事,我就没时间难受了。”
明明是受害者,却反而在安慰为她难过的祺祺,认认真真的用自己的方式安慰。
秦律之自己都不知道她多有耐性的在哄。和平日里骗男人上床的哄不一样,她正给男人提供正向的情绪价值。
祺祺捕捉到了重点:“你知道是谁干的?”
“我那些表姊妹。”她给出肯定的答案。“你可能不了解我秦家,我外公的孩子多,到了我们这一辈,什么牛魔鬼怪都有。我平日里跋扈惯了,那几个丫头没少吃我的亏,这事儿估计就是给她们逮着了,推波助澜呢。”
“可不单单这么简单哦~”身后走出一个人,是个男人,长得很漂亮,声音有些细。
相比较秦律之,他似乎对李期矣更感兴趣,眼神不停地在李期矣身上来回流连,眼神中满是兴趣和直白的性欲望。
他的妆容精致,身段很是优雅,一般的女子都没有这样的柔美。
李期矣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又想着,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认识我了?我可认识你哦~”他将一杯新的咖啡放在他桌前,自己在他们对面落座,顶替了欣洋的位置。
妖精叹了口气:“他是直男。”她坐在祺祺腿上,喝着刚刚那杯祺祺喝过的咖啡,平视着生妹儿。
“众所周知,所谓直男,一直喜欢男的~”
妖精忒了一声:“少说废话,他正经孩子,你少吓唬他。”
李期矣愣了愣,她这是在护短?
彭世生也愣了愣:“哟~合着我现在成外人了是吧?”
“你还想是内人?有屁放,在角落里看这么久了,总得给出出主意吧?”
祺祺环顾四周,刚刚都是空的,竟然有人?
彭世生伸出手,邀请祺祺握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彭世生,这个土鳖名字不好听,你可以叫我生生,我是你腿上这位人渣最好的朋友,现在在成和旗下和公关部有关的子公司上班。”
祺祺礼貌的回握手。原来那天带她走的,不是什么野男人,是喜欢男人的男人。
“你好,李期矣。”他礼貌自我介绍。
“你就不用介绍了,现在铺天盖地都是你和律的事,我不想认识你都难。”
“有何高见,说不出四五六不给咖啡钱。”妖精吊儿郎当的。她肯定是不可能单独见赵欣洋的,预测上是赵欣洋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把事儿闹这么大,但她必须把万一给算进去,要是她遭人背叛发了疯要对她做些什么,她身边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怎么行。生妹在旁边,起码可以随时报警拖延时间。
“一两周前(律姐考试前见过一眼生妹,在图书馆遇见祺祺前),我是不是有和你说,上面有消息,成和和瑞博有联姻的打算?”他抿了口咖啡道。
祺祺挑眉,竟还有这事儿?
“你二舅家貌似想搭上这层关系,听说老爷子前段时间找律师了。”
祺祺和律律对视一眼,一齐望向生妹儿。
“立遗嘱。”
妖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句话的确是让她破了防,在她的印象里,外公永远都是商场上那个杀伐果断的秦老爷子,觉得死亡离她很遥远。
祺祺很敏感的察觉到了妖精的情绪,抱着她腰肢的手,不自觉收紧,下巴抵在她肩头,无言地给她力量。
“这件事她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祺祺的话音未落。
妖精道:“老爷子最信任的法律顾问是他对象。”
生妹儿脸都黑了:“别乱说我有对象,影响我行情。”
祺祺在心里感慨,这对好友真是一副德行。
妖精顺着条件推理到:“他们怕外公会把我嫁到李期矣他们家,想把这个李家少奶奶的位置留给秦珍,所以拱火让我出这么大的事,把成和的企业形象伤了,就没法和李期矣他们家联姻?”
生妹点头:“对。”
祺祺眉心微蹙,她身后还真是虎狼环伺。
“我虽然知道是秦珍干的,但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那我还得谢谢他们了。”
祺祺心中的那丝难过被他强压下去。
“二舅这一家还真是用心良苦,为了把我从继承人名单里踢出去,不惜把大哥(秦书宇)辛苦经营的公司弄得声名狼藉?”
生妹儿又道:“他们低估了老爷子对你的疼爱。如果能找到证据发难他们,老爷子肯定会大发雷霆。”
妖精摇头:“事情的关键不是他们推波助澜,而是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他们是伪君子,我是真风流。”
他们是伪君子,我是真风流。这句话被祺祺放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