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一切,在宁景安的眼里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他那时候年岁还小,中二病严重,甚至在看到对方被丈夫嫌弃时,十分鄙夷道:离婚不就好了,这样的男人,和他在一起就是受罪。
女人闻言尴尬的笑笑,身子局促的缩成一团。
宁景安的心里顿时就很不舒服。
他一年年的长大,看着女人一年比一年苍老,面容憔悴抑郁。
回过头来看,当时的自己和古代那些问lsquo何不食肉糜rsquo不知人间疾苦的人何其相似。在不知道对方的处境时,用自己的思维去定义另一个人,又是何等的高傲。
现在倒是学聪明了,知道离婚。他轻轻道。
认识五年,即使没说过话,对这个可怜的女人,宁景安心里是有一丝怜悯之心的,帮助对方,不过是举手之劳。
招招娣,哥哥这里有牛奶,要不啊喝
话是这么说的,粉红色的草莓牛奶已经主动的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他瞥了眼叶清南,见她面容镇定,姿态从容,不见之前的畏缩之气,心里虽有些奇怪,但毕竟不熟,只当这是自己没见过的另一面。
谢谢大哥哥。
不用谢,以后想吃东西,可以到冰箱里拿。
小姑娘轻轻的点点头,男人主动释放的善意,很好的安抚了她的恐慌。
她喜欢这个漂亮哥哥。
如果哥哥能做她的爸爸多好啊!
唐招弟抱紧牛奶,沮丧的想着。
两个人去浴室洗完了澡,叶清南把小姑娘放在客厅让她看电视,自个儿打算把衣服洗了。尤其是某些较私密的衣服,一看宁景安就知道对方恐怕是个还没开荤的小处男。
年仅十八岁,让他看到了,有种带坏孩子的愧疚感。
窒息。
叶清南以前没洗过衣服,依靠原主的记忆像模像样的用温水泡上,撒入洗衣粉,最后像揉面团似的乱揉一通,将本就廉价的衣服揉的和发霉的咸菜似的,皱巴巴的一团。
做女人,真是不容易。
原主这些年,辛苦了。
叶清南沉默的看了衣服半响,放弃治疗的找了几个衣架挂在了阳台上。
坐在客厅里隐晦的看到了衣服一角的宁景安,他默默的指了指自己的房间:里面的浴室有洗衣机。
哦。
挂好的衣服又被拆了下来,叶清南神色自若端着衣服,推开男人的房门,这里是房子的主卧,宽敞明亮,自带主卧和浴室,里面的装修风格和她住的客房差不多,简约冷淡。
房间的右侧摆了一排书架,除了一些高大上原文书外,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菜谱。
真是做一行爱一行。
这年头的洗衣机还很笨重,叶清南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方法,内衣还挂在外面,这种小东西最好还是单独洗比较好,将剩余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摁下按钮,确定机器在运转后,她退出了房间。
客厅里两个人正在一起看电视。
原主家里之前的电视是黑白色的,宁景安家里却是屏幕较宽的五彩色,让年岁不大的小姑娘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其然的,叶清南和青年的目光撞上。
谢谢你。
没事。
宁景安转过头,身侧的小姑娘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天真不谙世事,他烦躁的撸了一把头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叶清南身边,低声道:我们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