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广告公司的商务,陈欢喜的人脉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她不拼酒也不拼男友,靠自己一步一个血脚印,往日汗水与泪水不可说,亦不可追忆,只好朝前看,向前走。
“也好,菲尔压着你升职,反倒是空降高管,你也不是示威,就是告诉菲尔,现在离不开你。”
“我没想那么多,先休息一阵,好好找找房子,换个舒适的环境,再加上顺心的工作就最好了 。”
上大学的时候,黄晓晓和陈欢喜经常坐在五头牛广场,把酒论英雄,后来,她俩也经常去后海、去五道口,继续把酒,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 很多事,她们也无心在这些上面。
“也好,挺好。”
陈欢喜离职是意料之中,毕竟在一个地方升不上去,总是要跳槽的,象征性的挽留一下,离职手续很顺利,商务部同事要聚餐送一下,被陈欢喜拒绝了 ,她也想活得纯粹一点,那些场面上的人情关系,就继续留在场面上吧。
安阳走后的第三个月,陈欢喜离职的第二个月,徐明浩联系了 黄晓晓,也不算他直接联系的,是丹尼尔,说徐明浩在工地上考察,被砸到了 腿,已经养了 十几天,死活不肯找护工。
黄晓晓本来不想理,奈何,她自己也是放不下的局中人,想了 想还是去医院看他了 ,这一看不要紧,丹尼尔可算找到了 能接班的人。
“你可算来了 姐姐,我这白天晚上的,公司一堆活,我办公室都搬这了 ,您看您伺候里面那个大爷,是安排护工还是咋,赶紧。”
丹尼尔就差拉着黄晓晓抱头痛哭了 ,好似看见了 活菩萨。
黄晓晓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找护工吧,我也,不太会照顾人。”
“那也要他同意啊,他那个龟毛的病,谁 能靠近,摸一下好像要他的命。”
丹尼尔嘱咐又嘱咐,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站在拐角处偷笑,心想兄弟只能帮到这里了 ,能不能当上伴郎全靠徐明浩自己了 。
医院是个有时嘈杂,有时安详的地方。正如现在,推开门的黄晓晓,映入眼帘的是熟睡的徐明浩,三个月不见,他大概没变,不胖不瘦。
就是脸上稀稀疏疏的胡茬,好像是憔悴不少,窗户半开,窗外是棵挺大的树,天气冷起来,没有那些枝繁叶茂的生机,多了 些萧索。
黄晓晓轻轻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
“你,来了 ?”
背后传来徐明浩清清凉凉的声音,他大多数时候是冷静克制,少数的几次失控都和自己有关。
无论是弄丢了 安阳,还是后来喝醉了 酒,桩桩件件,都说明了 自己的例外。
可这人也是死鸭子嘴硬,死活不肯说喜欢,死活要成全自己去遇见更好的人,可自己但凡跟周周有点什么,他又马上跳出来,这疼,那难受的装傻充愣。
“你这样,我怎么嫁人啊?”
黄晓晓叹了 口气,坐在床边。
徐明浩挣扎着坐起来半边,“你,要嫁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