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不尽信,但高家现在已然是他的敏感点,一撩就躁。秉承着宁可错信也不能放过高家余孽作祟的可能,武帝当即命太子和安王彻查此事,务必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皇兄真是好手段,只是不知那两位大人回家烧高香的时候,可想到太子殿下对他们的称赞,却恰恰给他们下了催命符
安王年轻气盛,一出了御书房就忍不住开了嘲讽。
李彦微微一笑,哪比得上皇弟你,为了构陷兄长,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呵,本宫劝你一句,若果真要动本宫,杀几条看门狗是没用的。像你手上的李大人,陈大人他们死了,或许更有机会也说不定。
他点了投靠在安王名下的刑部、吏部两位尚书的名,幽幽地看了安王一眼,不等后者反口咬他,挥袖而去。
安王气恼:卑鄙小人!
说着也不急着出宫了,反而怒气腾腾地去了后宫拜见他的母妃。
苟梁:一言不合就告家长这孩子也太甜了吧。
不过,等他见识了安王的生母的手段,就打消了看小孩子耍把戏的念头。
安王的生母,也就是四妃之一的淑妃说道:你可曾想过,此事或许不是太子所为
安王和他的幕僚们显然没往这个角度考虑过:不是他那又是谁
淑妃:这件事看似在对你出手,实际上幕后之人要动的,却恰恰是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或许,真如他所言是高家的余孽,又或许
她却未再说下去。
安王催促,她才拉过安王的手写下一个皇字。
安王倒吸一口凉气,这、这
嘘。淑妃淡定地竖起一根手指,说道:陛下既将此事交给你与太子殿下一同操办,不论起因为何,陛下想要的结果你都应该铭记在心。母妃说的,你可明白
安王定下心来,点了点头。
苟梁看到这里,便被老头打断了。
他来给苟梁拆纱布。
这不是苟梁第一次从脸上拆木乃伊一样的纱布,上个世界他就拍过一部主题是整容的电影,此时他坐在这里,等待着药带一圈一圈被拆下来,感觉可比那时候玄妙多了。
终于,被藏了两个多月的脸,袒露人前。
镜子。
见老头和钟诠都不说话,苟梁深吸一口气,说道。
目标离得太近,他都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脸是个什么丑法了!
老头叫住要动身的钟诠,找什么镜子这里除了沙子你能找到什么你一个大男人长得再好看除了勾搭男人还有什么用!
苟梁抬手摸了摸,手指触碰到一道明显的凸起,他的眼神一滞,随即固执地摸完了整条伤疤。
钟越下手太狠了,这张脸从左额一直被划到右脸颊,一个对角线横卧在整张脸上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钟诠:很丑,是不是
钟诠:属下誓死效忠主人,与您的容貌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