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钟诠,眼神告诉钟诠:你的左手碰了她我就剁了你的左手,若是右手,我就断了你的右手!
分明杀意腾腾,钟诠却心中悸动,看着他气得通红的脸反而心里生出几丝欢喜来。
都不曾!
钟诠像是感觉不到喉咙的痛感,连声说:当日属下奉命而行,只救李惜一人。或许是她与李惜离得过近,才会有此误会。
是么。
苟梁的手指松了些力道,低头看着他,双目里的杀意不仅没褪反而越发明显起来,他凝声说:她对你芳心暗许却是事实,你说,你可心动
绝未!钟诠忍不住将他紧紧抱入怀中,嘴唇贴在他耳边哑声说:主人明鉴,属下此生唯愿常伴主人左右。若她惹您不快,属下这就去杀了她!
苟梁眼中的猩红之色这才算散开,他松开扣着钟诠脖子的手,也没有推开他,只是淡淡得说:他们既是我请上船的客人,岂能说杀就杀只是,我确实很不高兴。
主人
钟诠侧过头来看他,但凡苟梁有所意指,他都会为他做到。
但苟梁却未再说下去,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拧了拧眉头,叹息道:也罢,你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便好。钟诠,记住你自己发过的誓言,若你敢同一般与他人有染,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他的声音冷到了极点,谁都不会怀疑他只是恐吓。
钟诠却只觉心跳如雷,过近的距离让他眼中的热烈无所遁形,看着苟梁红润的嘴唇突然有了以下犯上的念头。
他极力忍着,答道:属下谨记在心。
苟梁继续要求他:便是心中想着他人也不行,一时一刻,都不行!你若敢想,就要藏好了,若叫我知道,从此以后,你便不必再出现在我面前。
钟诠心跳更加剧烈,苟梁眼中冷漠和杀气如蜜糖一般,让他沉醉。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95。】
他忍不住将侧脸贴着苟梁,抬手抚摸这他的脖颈,轻声道:主人,我从没有想过别人。诠心中唯有您,无时无刻不牵挂着您
咳咳,你二人这是作甚
老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苟梁一惊,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红了脸,也这才察觉到此时与钟诠的姿态过于亲密,猛地推开他,低声呵斥道:放肆!
他又连忙正了正衣襟,不再看跪在身前的钟诠,极力保持常态地看向老头:外公,您怎么来了
老头嘿嘿一声,打扰你们叙话实在是我的错,不过么,今日该诊脉了。
苟梁脸色更红了,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钟诠一眼,后者松开手站了起来,眼睛里含着前所未有的笑意,站在他身后,默默地凝视着苟梁耳尖的红润。
老头把住他的脉搏,过了须臾,一脸正色地说:平心静气,不要多思。
苟梁赧然,虚咳了一声,竭力平复过快的心跳。
半晌后,老头收回手满意地说道:恢复得不错,日后可多行走一刻,坚持下去你的腿或许比我预想的还要早恢复些。
苟梁难掩欣喜:多谢外公!
老头摆摆手,瞧了瞧苟梁又瞅了瞅钟诠,坏笑了声,说:那你们继续。这才走了。